“莊孝……”
夕夏看著他,莊孝自嘲夠了,然後起身,擋開她進臥室,邊說,“沒事兒,最近壓力太大,神經不正常,你別多想,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夕夏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歎氣,想要她回公司就直說唄,口是心非的家夥。
第二天莊孝才到公司沒多久野戰就打來電話問候,問他考慮得怎麼樣了。
夕夏沒去工作室,左右權衡,還是莊孝更重要,他想她在身邊她就在唄,雖然她似乎真幫不了他什麼,可他有那意思,那她就照辦吧,看他昨晚那樣子,很不高興。
夕夏進公司的時候見到以前的熟臉有些尷尬,夕夏聳聳肩,然後直接進莊孝的辦公室。
她進去那時候陸文玲正纏著莊孝問什麼是他最在乎的事兒,內線是她接的,昨天沒問出來的事兒今天當然要再接再厲啊。莊孝最在乎什麼,陸文玲比誰都關心。
怎麼說呢,夕夏進去那一刻看見的不是別的,而是陸文玲那一頭酒紅色的長發。
原來是她啊,夕夏忽然冷笑,都養到身邊了。下一刻很快恢複清冷的神色,對著莊孝的驚慌,攤手,然後說:“好像打擾了,抱歉。”說完轉身出去。
夕夏腳步很快,邁著比平時快兩倍的步子進了電梯,莊孝追出來的時候電梯門已經合上了。
夕夏壓著心,她在問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
痛!
莊孝追下去,在路邊攔住夕夏。夕夏甩開他的手,莊孝再拉住,不讓走。
“夕,聽我說……”
夕夏低著頭,眼裏情緒萬變,再掙開他的手說,“莊孝,讓我冷靜一下,什麼都別說。”
“夕夕……”莊孝伸手抱住她的腰,把她圈進懷裏。
夕夏掙不開,低低的說,“很熱呢莊孝,衣服都汗濕了,你回公司吧,我知道你這些天一定很忙。”
“你呢?”莊孝鬆開她,板正她的身體垂眼直視她眼睛。
夕夏眼神拉開,不與他對視,“我工作室還有沒有完成的畫呢,一直擱著我心裏不踏實。”
莊孝臉色僵住,“你還要去陶藝?”
莊孝這一刻,多希望她能跟他大吵大鬧,多希望她無理取鬧一次。難道她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
是她太自信,還是太相信他?
“晚上見吧。”她在能幫他什麼?他身邊除了她,從來沒用過女秘書。她知道不該這麼想他,可什麼能阻止她這樣想?
昨晚上他自己承認是去喝酒了,他自己承認有人陪了,那個人他能說不是他那個女秘書?
“夕夕……我晚上可能會晚點回去。”莊孝再拉住她的手說。
夕夏輕笑,又去喝酒?和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