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玲眉心一皺,她看錯了?陸海軍這一刻又跟以前沒什麼分別,她眼花不成?反問,“野戰嗎?”
忽然一笑,似是嘲諷,又似冷笑,“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能讓野戰都動了興趣,本事啊。”
陸文玲從小就排斥野戰,她比誰都更先知道野戰這人狠毒。
她永遠都記得他們小時候在孫家玩遊戲,野戰明知道他們家前院是藏獒活動的地方,卻故意讓莊孝進前院躲,好在莊孝激靈,沒被藏獒傷著。那時候野戰說他不知道他們家前院有藏獒,誰信呐?自己家的事兒自己都不知道?
可偏就莊孝和陸海軍都信,那個狠毒的家夥,白得了大家的信任。
她不知道現在的野戰是什麼樣的,但小時候就那麼壞,長大了還能好到哪去?昨天中午見麵她就覺得野戰這男人越來越狠了,擺明了就是威脅莊孝,還知道莊孝根本沒有還擊之力,簡直可惡。
不過,莊孝最在乎的是什麼呢?
是律一集團還是莊家?以她對野戰那人的了解,野戰逮住這樣的機會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不狠狠砍莊孝一刀就不是他的風格,如果手裏握的夠分量,一刀斃命是他最想要的。
莊家嗎?
可是以帝國來控製莊家,那不是以卵擊石?如果是律一,他更不需要和莊孝談判了。帝國一推,律一百分之百受影響,到時候野戰的宏遠輕易而舉就能把莊孝的律一給收了,有什麼好談判的。難道野戰是想要莊孝認輸?讓莊孝親自承認自己不如他?
暗地裏較勁兒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兒了,打小野戰心裏就不服莊孝什麼風頭搶了,別人以為野戰是跟莊孝交好,或者他自己都認為他跟莊孝是好哥們兒,可她知道,不是!
如果不是野戰要享受勝利,那就是這是個套,拉著莊孝往裏跳呢。
有可能莊孝承諾了最在乎的東西給野戰,野戰得手後會更快的把莊孝的一切都毀掉。即除了莊孝又得到自己想要的……
陸文玲忽然一身冷汗,她怎麼覺得最後一種最有可能?野戰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置莊孝於死地的機會……當然,或許,是她把人想得太好了。
陸文玲出了電梯直接進辦公室等莊孝,就算是她以己度人好了,這事兒怎麼也得跟莊孝提個醒,未雨綢繆也好啊,別到時候野戰真撲過來莊孝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莊孝有些失魂落魄,他看到夕夏眼裏淚,他心痛啊,是不是應該解釋的?或許她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就等著他給一個解釋?
陸文玲看見莊孝終於回來了,急急的把自己幾種推斷都說了,等著莊孝做決定。莊孝一直聽著,然後苦笑了下。
這些他能想不到?早就想到了,更多都想到了,隻是還是得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