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一直看著她的臉色,最開始他是有些怒氣的,看她腳步虛浮,不用想就知道這之前做了什麼事兒。再來她時時避著他,不願跟他親近,索性不再順著她,強勢的帶領。沒想到加快舞步後,她竟然能集中精力,與他完全融合。
野戰為了她,是下足了功夫的。曾經她出現的各種酒會上跳舞的段子,他看了不下百遍,不僅為她學舞蹈,還特別專研她的偏好。教舞老師說過,每個人跳舞都有自己的習慣,所以要找到屬於自己的舞伴是非常困難的。
而今天和她共舞後,野戰總算明白那意思。在看她跳舞的時候,潛意識裏就記下了她所有的偏好,所以剛才在開始的時候有些刻意,而後憤激而發時完全是潛意識裏的牽引,所以,何為默契,他算懂了。
“小乖……”
野戰忽然收緊雙臂,把夕夏圈進懷裏。
不如跟莊孝攤牌,隻要莊孝開得出條件,他都答應,隻要能讓她來他懷裏。
夕夏的臉碰在野戰胸膛,還有些發懵。人的感情,怎麼能那麼奇怪?明明那麼厭惡的人,這一刻卻能讓她靜下心來。
“你怎麼會跳舞的?”
竟然問了個傻得冒泡的問題,不是該推開這男人劃清界限嗎?她也知道不該這樣,這樣安靜的靠在別的男人懷裏,要將莊孝置於何處?要把她可憐的弟弟置於何處?
“愛好,信嗎?”野戰更收緊了手臂,抱著小小一支的人兒。
夕夏閉上眼,強迫自己拒絕這種誘惑,知道他是有備而來,不能被他騙了,隻是會跳舞而已,會跳舞的男人,多了去了。僅僅是合跳了一支舞,怎麼就算是誌同道合了?不算,不算!
夕夏睜開眼,總算伸手推人了,她這算什麼呀?因為跳了一支舞,難不成這個惡劣男人以前做的一切都算了?就算撇開莊孝說,他對她弟弟做過的一切,她怎麼可以忘記?
推不開,夕夏有些惱怒,其實多半年是怒自己輕易就動搖。
“放開,你——”火了。
野戰歎氣,然後放開她。
“餓了吧,吃點東西。”不做強求,帶她入座,餐桌上已經布置好了,餐廳周圍的燭火已經熄滅,隻剩餐桌上的燭光。
香檳太澀,夕夏更喜歡紅酒,這些野戰早就熟記於心,一切東西都齊了後,野戰給夕夏倒上紅酒,鮮紅的液體滾入透明的高腳杯,推至夕夏麵前。
“嚐嚐味道,口感還不錯的。”野戰邊說邊給自己倒上。
夕夏卻抓著刀叉在戳牛排,小聲咕噥,“我不吃牛排……”
她準備要寶寶,莊孝說先調理身體,什麼該吃能吃,什麼不能吃搜羅了一大堆,其中牛肉就是禁忌,據說吃了牛肉寶寶生下來滿身長毛,可勁兒慎人。莊孝那是玩笑話,可夕夏卻聽了,一直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