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話夕夏聽懂了一半,合計陸海軍在她身邊還放了兩個專為他說好話的人,俗稱托兒。陸海軍會關心她?隻是不想讓她死了而已。
“天晚了,你們回去吧。”夕夏有些無力的說,依娜卡娜再待了會兒就走了,兩姑娘出去後,夕夏把臉上的水果片拿下來,有些粘膩,不舒服,洗了臉後躺床上。
她現在腦子裏什麼都沒想,這一個星期來也一直呈放空狀態。她躺在床上閉上眼,那種可怕的感覺又來了,明明身體已經支撐不住,沒有精力再做任何事,可就是睡不著,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這種感覺很痛苦,比在海上飄著死亡慢慢接近都還痛苦。
她想掙紮,可還是擺脫不了這種精神快要虛脫的狀態,好累,好累,身體和心都已經力不可支,她好想閉上眼什麼不再想,可這裏沒用東西能強製她入睡,每晚就這麼痛苦的熬著,整夜整夜的失眠。所以她那曾經如海藻般烏黑亮麗的長發,現在是大把大把的在掉。麵色也蒼白不堪,呈現的狀態就是一個舊病難醫的可憐女人。
她想入睡,可躺下來腦中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驅趕她的睡眠扯住她的神經,她無力掙紮。現在這種感覺一來,她就覺得恐懼,想爬起來畫畫,可身體好累。像這樣躺著,讓身體放鬆都做不到。
陸海軍一直想著發展火利,即使離家很近,可很少回來。火利要富起來,必須要對外開放,而來往火利的交通工具沒有,出行的時間也久。可在火利還沒完全對外的時候,建機場是不可能的實現的。
所以陸海軍在想,應該把火利島上的一些特色東西遠銷出去,先取得一部分經濟利益,然後在對外做宣傳。
陸海軍準備把千米內另一個未開發的島也注冊下來,兩個島一起發展,將來在旅遊開發後,遊客的容納量也就更多一層。
陸海軍畢竟不是莊孝和野戰,做事的手腕沒有那麼果斷和肯定,一件事他會有周密的部署,確定萬無一失後才踏出第一步。這樣雖然穩妥,可耽誤的是大量的時間,浪費的就是在這等待過程中的人力財力及物力。
而莊孝、野戰行事手段大相庭徑,行事果決,既狠又準。他們敢這樣衝,是因為他們身後都有雄厚的資本,而陸海軍不一樣,他沒有,他的一切都不是別人給予的,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得來的。他輸不起,所以做每一個決定他都必須部署好。
夕夏想上岸,陸海軍說了,她的心沒定,還沒心死,是不會成全她的。
陸海軍說,等有一天她已經完全沒有別的想法,死了心後,他會讓她上岸,回京都。隻有她死心,他們才會死心。
夕夏說從上來這裏起,她的心就死了。可陸海軍不信啊,她要死心了還能整天在房間裏不出來,那就是在逃避,不想接受現在的事實。他要的,就是她接受現在的事實,什麼時候真正接受了,才表是她離心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