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孝放開她的手,再伸手過去輕輕摸著她的臉,心疼的看著。
他那火兒是發泄完了,夕夏那還火著呢,他的手摸著她的臉,她張口就咬了上去,莊孝很配合的‘嘶’了聲,夕夏是給力的在咬,沒含糊。
咬著就狠不下心去,鬆了口,轉頭望著外麵。莊孝卻笑了,苦澀的笑,眼裏卻淌了滿眶的熱淚。
有誰愛得比他苦嗎?他這顆心啊,早就千瘡百孔了,她怎麼還忍心捅上幾刀?她不咬了,他卻沒及時把手收回來,厚實的掌輕輕摸著她的頭發,心裏的苦水比奔向海洋的東江還要多。他都忍著,他都不說,誰讓他愛這個女人呢。
孩子第二天就見到了,夕夏抱著果兒要走,莊孝沒攔著,隻是很快,她自己就回來了,抱著孩子指著門口:“莊孝,你什麼意思?”
莊孝抬眼看她,說,“我說過,結果還沒出來。”
夕夏想罵他母親,忍了忍,壓回去,抱著孩子哄。果兒昨晚確實嚇著,這麼點兒大的孩子,那痛是肯定忍受不了的。現在還時不時的哭上幾聲,合計是又想起來痛的事兒。
夕夏本來就愛孩子,哪裏忍心看著孩子受這委屈,一坐下抱著孩子幾萬分個舍不得,抱著她小臉不停的親。
莊孝忽然想,當初為什麼沒讓她給他生個孩子?要是有孩子在,他現在還擔心什麼?那時候就是太狂了,以為他們的愛無堅不摧,不需要玩那些手段來綁住她,可現在他知道錯了。
看著夕夏,目光深幽深幽的,現在還來得及嗎?
他不喜歡那小的,曾經夕夏也這樣抱著他的頭輕輕親吻的。
這是頭一天的事兒,莊孝恨這女孩兒恨進了心。可第二天心就完全變了,甚至覺得這孩子生得奇了,怎麼看怎麼順眼。
他就知道,雲夕夏不會背叛他,這孩子跟她沒有半點關係,不是血親的指數百分之九十九啊,還能是她生的?
結果出來了他也沒說,一直拖著,想跟孩子示好。可果兒那心裏的印象已經形成了,怎麼都不理人。
莊孝好難得等到夕夏進了回洗手間,趕緊走過去讓下人離開,他來看著孩子。下人離開後他坐沙發一邊,果兒那整個一直小的毛絨狗狗玩,拉著狗狗的耳朵擱那兒扯呢,扯得不亦樂乎,莊孝坐她對麵時她也瞟了瞟接著又玩兒她自己的去。
莊孝心裏一哼,瞧瞧,能不讓他誤會?就剛那小眼神兒,跟她媽多像啊,他能不那麼想嗎?莊孝仔細瞅著吧,眼睛像夕夏,可看其他部分,他覺著跟他也挺像的。反正陸海軍是下不出這麼好的品種,合計這就是他的種。
果兒那正玩兒得起勁兒呢,嘴裏哼哼唧唧的吐著奶聲奶氣的哼哼聲兒,很可愛。可莊孝偶爾也是個惡趣味的人,伸手一把搶了果兒的狗狗,舉得高高的,看著果兒。果兒張著小嘴兒呆呆的望著已經在半空的狗狗,眨了下眼,再望著莊孝,小嘴兒一扁一扁的,委屈極了,眼裏淚花子緊跟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