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真的忽略了這個從小跟在他和莊孝身後的哈巴狗,他從沒想過陸海軍會有什麼本事,當初在莊孝身後幫忙打點律一,他就認為那是陸海軍的極限了。
可沒想到……總覺得自己應該高高在上,總覺得自己才是最強的,自己做不到的事兒別人就不能做到。他總是這麼以己度人,大家都認可了的事,他卻現在才領悟過來。
野戰忽然覺得自己被他們甩開了,他已經遠遠落後了大家,他們三人中,他比莊孝永遠都差一步,現在,連陸海軍都趕在他前麵了。大家都在為火利做事,那他呢,他能做什麼?他和她是不可能了,可他也想和大家一起做一點事,和她一起為一件事擔憂,努力,做共同的事,他想參與。可不知道,還能不能……
陸海軍一說起火利就忘形了,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過頭了,麵色有些難堪,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看向野戰,張了張嘴,卻垂下頭去。他不知道這樣說,對野戰會不會是一個刺激,是他疏忽了。
野戰抬眼看他,頓了下,問,“怎麼不說了?火利島之歌真的是她寫的?我聽過,好聽。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親自聽到火利島的人唱起火利島之歌……”
陸海軍愣了下,有些發傻,這樣子跟剛才侃侃而談的他又是一個天壤之別。他有些不敢相信,野戰這、是什麼意思?
“說笑而已,別當真了……或許我也能做點事兒……”野戰低低的說,神色卻是向往和憧憬,人活著追求很多,能有共同的追求,這也是幸福。
“當然,戰哥,隻要你願意,火利島隨時歡迎你啊……我,我很高興你能挺身而出,夕夏知道你的決定,她一定很高興的……你和孝哥都是我們火利的貴人……真的,火利發展起來後,我們一定全島人一起歡迎你們去視察,歡迎你們去島上住……”陸海軍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野戰會這樣說,這是一笑泯恩仇了嗎?
他隻覺得天旋地轉起來,就像幸福來得太突然,把人幸福暈了一樣。望著野戰,真的原諒他了?
不,不,不是原諒。是他們真的可以重拾曾經的友情,兄弟情義?真的還能像以前一樣?
陸海軍臉色都激動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現在的感覺,他隻知道他心跳劇烈了,全身的神經都像被泡散了一般,很輕鬆,興奮激動得無以複加。所以他望著野戰,說了一長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就像在做夢一樣。
野戰低低笑著,真好,又有期盼了。
兩人對坐,相對無語,野戰這一刻過後又不停的看裏麵,大半下午過去了怎麼還沒出來?陸海軍看野戰往裏麵看,目光也黯淡下來,終究裏麵的人不是他啊。
莊孝沒料到藥性會這麼猛,這要是孫老爺子安排的,他是真不知道孫老爺子是為野戰好,還是要野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