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越來越大時,夕夏總有錯覺這孩子生得跟陸海軍有些像,她還以為是因為曾經朝夕相處了幾年的原因。可現在才知道,原來孩子像的不是陸海軍,而是陸有容。
自己打出生就帶在身邊的孩子,怎麼可能拱手讓人帶走?女兒沒了,她這活著還有什麼盼頭?
夕夏知道陸有容沒有走,派了人在外麵守著。
當天晚上是個雨夜,雨聲雷鳴,夕夏摸著黑給女兒穿上衣服,屋裏多餘的東西都沒有帶走,背著女兒從小門走了。她什麼都沒了,不可能再把孩子讓出去的。
可夕夏怎麼都沒想到,她冒著雨攀崖上了山,卻在下山離開的道上被人逮了個正著。傾盆大雨而下,孩子被搶走,她哭得幾乎暈倒過去。到天亮時才一步一步挨下山,簡單收拾了東西馬不停蹄的追去了京都。
她能求的是誰?隻有莊孝,陸海軍左右不了陸有容,她隻能去求莊孝。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她,可她真的不能沒有女兒。
夕夏見到莊孝時,他在一個新聞發布會上,她一身素白的衣服出現時,莊孝就看到了她,除了看她那第一眼外,沒有給與多餘的目光。
夕夏焦急的等著散會,好不容易散會了他身邊卻圍了太多的人,她根本就不進去。等人都散得差不多時,她朝他跑過去,莊孝就站在那眼神漠然的看著她接近。她有些氣喘的站他身前,雙目剪水流波的望著他,飽含了千言萬語。
“幫幫我……”她張口說,一雙曾經迷得他神魂顛倒的琉璃眸子此時水波漾漾,滿眶的淚水似滴未滴,滿麵淒楚的望著他。
“你來了。”莊孝曾想過太多太多個當她出現時他的反應,可沒想到自己會是這麼平靜的麵對她。
想狠心不要這顆心了,可還是做不到,伸手拉著她纖細的手大步往外走。
夕夏被拖拽得小跑才能跟上,雙手抱住他手臂,淚珠滾下來,“莊孝,莊孝你幫幫我,好不好?果兒被陸有容帶走了,她被陸有容帶走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莊孝無動於衷,他能不知道果兒被陸有容接走的事兒?這事兒就是他操弄的他能不知道?
莊孝滿麵陰沉,側目看向她的時候卻瞬間好顏色起來,對著她笑著說:“我等你很久了,我們現在去吧,還不晚。”
“去哪?”夕夏有一絲恐懼,他的笑,不達眼底,令她生寒。
莊孝很理所當然的說,“民政局啊,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