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時雨纏著她道:“主公最喜愛收集殿下閑時的小箋,殿下可否為我也擬一篇詩作?”
孫昭不由打趣,“既是大將軍喜好收集,你為何偏要做他案上的小箋?莫不是對他有些執念?”
時雨即刻紅了臉道:“殿下說笑了,我不曾有覬覦主上之心。”
那日時雨親自為她研墨,孫昭笑了半晌,這才問道:“要如何寫?”
時雨捉摸了很久,“要像我,卻又不像我,一般人不知是我,卻又是我。”
這般要求的確為難了孫昭,她思索道:“本宮且試試。”
她挽起袖袍,露出半截潔白的手腕。筆端觸及紙麵,淋漓的墨色遊走恣肆,倒是頃刻間寫下了這一首小詩:明月匿於山河,孤寺空中樓閣;甘霖纏綿秋夜,誤入嫋娜仙娥。
時雨瞧了許久,笑逐顏開道:“不愧是公主殿下,正合我心中所想。”
第一句,明月匿於山河,明字隱去月,僅剩下“日”;
第二句,孤寺空中樓閣,寺廟立於空中則無土,乃是一個“寸”字。
兩句相加雖為寫景,卻是一個“時”字。
第三句,甘霖纏綿秋夜則為“雨”。
第四句,誤入嫋娜仙娥卻是虛虛實實。
而後的幾日,時雨將小箋捧在懷中愛不釋手,仔仔細細讀了幾遍,竟是爛熟於心,張口即來。
又過了幾日,孫昭尋不見那詩作,便聽時雨說,沈文光將那詩作奉與大將軍賞析去了。不料第二日,大將軍如宵小之輩般潛入長陵殿,聲色嚴厲道:“什麼孤寺?什麼仙娥?莫不是昭兒還想著出塵去做女冠,有朝一日問道升仙不成?”
時雨在一旁低頭不語,孫昭卻笑道:“是又如何?”
齊驍聽罷,臉色一沉,“本將軍不允!”
不待孫昭解釋,齊驍便將時雨轟出殿外,雙臂將她抵在門上,長腿屈膝,輕巧地分開她的雙腿,向那私密之處摩挲往複。
孫昭被他欺負地喘息連連,紅著臉咬著唇不做聲。
見她招架不住,齊驍冷著臉威脅道:“這番嬌俏模樣,還想著出家?”
大將軍不安分的雙手探入綾羅外衫之中,將她的外衫剝落在地。少女的肌膚白嫩細致,頃刻間裸/露於眼前。
衣衫淩亂,孫昭羞得無地自容,她以雙臂遮住白雪如簇的峰巒景致,委屈道:“未曾想過。”
“如此最好。”齊驍依舊一臉陰霾,“否則……本將軍便將昭兒就地正法。”
孫昭一怔,見他俯下身來,唇齒落於那兩座乳白的山丘之上,忘情地舔咬吮吸,狠狠地懲罰於她。
大將軍竟是個未斷奶的!孫昭近乎氣暈過去,捶打著他的肩膀道:“我不出家,再也不出家了。”
一想到那日的窘態,孫昭恨不能將那詩作撕成碎片。這一首小詩,是她和時雨之間的小秘密,甚至連齊驍都並未參透其中之意。可今日卻被第三個人知道,足以證明遇襲至今,時雨已經脫險,並且極有可能說服了蔣廣白暗中助她。
這幾日雖然看不清眼前的物件,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時雨被刺客所傷的景象。她以一人力克數十人,就連在夢中,也驚得孫昭冷汗漣漣。不過短短七日,時雨不但得以自保,還打聽到了自己的下落,倒是個聰慧如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