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活口?
劉髑歙不信……
他記得,他的確,是把所有的人,殺光了。
剛剛泛起的良知又不翼而飛,劉髑歙手上再度握緊了那把刀,還要用它啊。
劉髑歙道:“這個……真的嗎?”
“有的事情我會說謊,但這樣的事情不會,而且,你也同有資格質疑我,你以為你是誰?”
“是是是……不過我明明殺光了……”
聽了劉髑歙的解釋,PadméAmidala出手,她伸出自己雪白的手套,那玉掌平平,對向了一間倒了一半的農屋。
就見那農房……
忽然間……
四分五裂了。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現象,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變化?
不可能的!
劉髑歙不相信!
這……是外星人的超能力嗎?
不愧是外星人啊……
果然和我們地球人是不一樣的……
厲害啊……
劉髑歙佩服的五體投地。
卻見那四分五裂的農房倒了,碎了,裂了,爛了。
空出了一口大缸來。
沒錯,是一口缸,一口,擺在房裏的缸。
莫名其妙,誰會把這樣的大缸擺在自己家裏?這不是水缸嗎?
這樣的大缸……
神經病啊……
還是說……
這裏麵有人?
劉髑歙道:“人在這裏麵?”
PadméAmidala道:“去清個尾吧!”
劉髑歙點點頭……
的確……
殺人是我不想的,不過,我沒有選擇。
已經殺了這一村的人,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沒有理由再後退。
我也想要活啊……
我也想要……
我想要……
活下去啊……
那麼……
你們這些古代人……
就去死吧。
人類,既然可以肆無忌憚的吃猴子腦,屠殺先人也沒有什麼吧……
劉髑歙莫名其妙的想。
很想否決自己,但劉髑歙不敢。
他隱隱的感覺,如果自己不聽話,也許,PadméAmidala真的會把自己的手切下來,逼自己吃掉。
當然,自己可以不吃,那就去死。
不,我不要死,我也不要吃自己的手,什麼玩意啊,我要笑到最後!
一腳,劉髑歙以強大的,二十四對染色體帶給他的力量,生生的把這口典型農家產品的水缸給踢破了。
這樣的土缸是很堅硬的,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往往勝在結實。
有一個故事叫司馬光砸缸,為什麼司馬光不踢缸,不打缸,偏偏要砸呢?
就是因為缸太結實了。
可劉髑歙卻不是司馬光,他的力量十足!
缸應腳而破……
從這缸裏麵,劉髑歙看到了一個人。
他的身上有一股酸臭味,這是一個放酸菜的壇子。
裏麵放了一些農產的酸菜,所以這口缸擺在屋子裏,而不是放在外頭裝水。
為了保命,這家人八成是把這個小孩子放在這缸裏。
這一點的確是騙過了自己,自己記得也打開了這口缸,上麵是那些酸菜,所以自己沒再理會。
卻不想這個孩子就躲在這口缸的下麵。
但……
這是一個孩子啊……
怎能下得了手?
在開始的時候,劉髑歙麵臨村民的圍堵,在那少數居於多數麵前,劉髑歙感覺到恐怖。
這種恐懼的感覺激化成了力量,反過來促使劉髑歙把這些村民殺了。
殺弱者是有罪的,但殺這些以強者姿態於我麵前的,那我該是無辜的,我是自衛的,我是迫不得以的……
可是現在……
屠殺已經結束……
劉髑歙的心境發生了轉變……
再看這個小孩子。
這孩子大約十來歲的樣子,他拖一條鼻涕,臉上看黑灰灰的,有一對粗眉。
比小李是差了點,不過也很出眾。
這樣的兩條粗眉,這樣的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小少年……
下得去手嗎?
不……
我可以殺人,但是……
但是……
劉髑歙知道,如果他這個時候殺了這個小小少年,他一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的。
劉髑歙回頭,他鬆開了這個小黑子。
男孩也還好,沒有什麼大哭大叫……
劉髑歙道:“這個……”
PadméAmidala似是看透了他的心肝脾肺腎,道:“下不去手?”
“他還是一個孩子。”
“你不怕他殺你?”
“他?怎麼可能?”
“你以為他不可能?他隻是沒有足夠的力量。”
“若有那天,我也認了。”
“你?不似是這種人啊,你腦子有病嗎?居然會這樣的想?”
“不……不能再殺了……我從沒幹過這種事,前一刻我還是學校裏的一個小純純,純潔的二十一世紀末的最後處?男,現在我卻成了一個屠夫劊子手,大姐,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你付什麼代價?”
“大姐的意思是……”
“你這個人……雖然向我低頭……其實內心十分自傲,對吧!”
這是當然的。
劉髑歙是一個現代人。
麵對PadméAmidala,他也許承認PadméAmidala的美,PadméAmidala的力量,PadméAmidala的實力。
可是,想要他如狗一樣的在PadméAmidala的麵前,成為她的忠狗,這是不可能的。
現代人,就是現代人。
劉髑歙不是女人,(訁周)(孝攵)那樣的手段,對他是沒有用的。
他隻忠於自己。
“大姐……”
劉髑歙道:“我以後這條命就賣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