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追美行(1 / 3)

中國古代有很多的民俗。

什麼耍布代戲、木偶人、街邊賣藝,練把式……

很多很多。

劉髑歙現在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一根繩子上,兩個小姑娘在上麵走來走去,那繩子不過手指粗細,卻讓她們走得十分靈活。

南疆帝月看了一會,嘖嘖稱奇。

卻是覺得新鮮。

大明的南京,在白天的時候,這種物質生活,還是不錯的。

走街邊,還有那賣花的,做小吃的,甚至還有說書的——但沒剃頭的。

中國古代,沒有那種剃頭挑子。

大多數古人剃頭,都是在家裏,自己讓家人來,出門辦這事的很少。

為什麼?

沒必要。

你想,一頭長發,不過是打好發髻,用頭巾包,用帽子裝,都是可以的。

至於剪,也不過是整體的抓把,短了就成。

搞那種剃頭挑子,是在清朝。

清朝搞那個金錢鼠尾。

清後期,才可以留小半拉。

頭皮大麵積是要刮得光光的。

如果你不長理發,時間一長,搞不好就給殺頭。

大清朝留頭不留發,這話可不是白說的,而是一把把刀砍下人頭立下來的。

此外唱戲的也不是太多。

明朝的戲為昆曲,也就是後來的京戲。

但目前,有也是草台班子,主要是在南方,達官貴人們賞玩的。

戲子這種職業還沒有正式的形成,他們更多的是一種似奴似妾的賤職。

是賤役。

對戲子進行追星和捧角,那也是大清朝幹的事兒。

大明朝?

賤字怎麼寫?

知道嗎?

有捧賤人上位的嗎?

在大明朝,當(女表)子可以出名,但當戲子?

沒前途。

反而是那種街上耍把式的還有點尊嚴。

這也是刑大他們走街賣藝的原因。

劉髑歙看得樂呢,刑大說了:“爺喜歡這個嗎?”

劉髑歙說:“怎麼了?”

刑大拍胸說:“我們就是幹這個的,回去,我讓家裏小紅,給爺演一個,可不比這個強?”

劉髑歙笑道:“瞧一樂而已……”

隨手叫歸無光掏點散錢,丟出去。

原來劉髑歙還是小器,他不舍得扔銀子,所以給銅錢。

但這才合理,你給銀子,搞不她反而讓他們倒黴。

因為在南京這地麵上,是有地痞小流氓的。

絕對不可以小瞧地痞小流氓的力量。

他們其實是很難對付的。

搞不死你,也會惡心死你。

沒證明,你還搞不到人家。

那種可以整治地痞小流氓的大戶——一般發生在鄉下的土霸王身上。

城裏的地痞小流氓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卻在這個時候,一道青影閃過。

劉髑歙當場就給電了一下,怎麼了?

美女!

走在大明的街上,想要遇到美女,這種幾率是很難的。

越是美女,越是會躲。

那些官家的小姐,大戶人家的女兒,才不會如小說裏那樣一天到晚的拋頭露麵。

她們會搞文化沙龍,會幾個姐妹在一起談天說地,但絕對不會光著臉麵就走在外頭——除非家窮得非出門不可。

有機會出門的,往往也會坐馬車轎子。

再用白紗什麼的把麵蒙上,不叫別人看了去。

所以在大明的城市街上,看到美女……

那叫一個難得啊!

可是這回兒劉髑歙看到了,他獵豔心裏大起!

心想:“誰說古代都是恐龍?總算有美女。”

劉髑歙並不想要當項少龍,但起碼也要當個楊淩。

哥們我可以遇到我的韓幼娘麼?

上前瞧瞧。

劉髑歙往前走……

歸無光明白,心裏歎氣——這位爺的德(忄生)和被他殺了的候再勇又有什麼區別?

卻說那少女,一身的青衣布裙,十分素淨,她清湯的麵孔,似是有事才出來,一走起來,就行色匆匆,腳不點地的行動,人就好似那行雲流水。

對於這樣的走路,除非是如劉髑歙這樣有二十四對染色體的登徒子,一般人無法注意。

因為你看到了,還沒反應過來,你反應過來了,人家已經走過了。

劉髑歙就這樣跟那個青衣少女,走走走,遊遊遊,跟著美人不發愁……

不旋即,美女消失!

但美女是不可能消失的,劉髑歙往那兒一看,果然……

有門!

門上有字!

程府。

歸無光解釋:“這是大家程家的府邸。”

程家是徽商幫的大家,也就是商人世家。

看這程府,就可以看出一二來。

白牆,黑瓦。

典型的儒商家族作派。

他們家族,鹽、典當、茶木為最著,其次為米、穀、棉布、絲綢、紙、墨、瓷器是無所不為,無所不做,生意那叫一個好。

劉髑歙心中一動,道:“剛才那個小妞指不定是這家裏的丫頭,那樣的美女成了丫頭,太過分了,不行,我得救那姑娘出苦海。”

歸無光道:“爺?您真這麼想?這可不容易……”

當然不容易,大明朝雖然說重農抑商!

但能抑到哪兒去?

如果大明朝真的那麼沒完沒了的抑,能抑出一個資本主義萌芽來嗎?

所以商人在這個時候,雖然被限製了,可還有自己獨特的地位。

劉髑歙現在是一個白身平民,找人家大家族的氣,卻是不能。

不過劉髑歙是什麼人?

現代人。

而且他聽信了PadméAmidala話,要爭,要奪,要有(穀欠)望,要有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