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有很多的民俗。
什麼耍布代戲、木偶人、街邊賣藝,練把式……
很多很多。
劉髑歙現在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一根繩子上,兩個小姑娘在上麵走來走去,那繩子不過手指粗細,卻讓她們走得十分靈活。
南疆帝月看了一會,嘖嘖稱奇。
卻是覺得新鮮。
大明的南京,在白天的時候,這種物質生活,還是不錯的。
走街邊,還有那賣花的,做小吃的,甚至還有說書的——但沒剃頭的。
中國古代,沒有那種剃頭挑子。
大多數古人剃頭,都是在家裏,自己讓家人來,出門辦這事的很少。
為什麼?
沒必要。
你想,一頭長發,不過是打好發髻,用頭巾包,用帽子裝,都是可以的。
至於剪,也不過是整體的抓把,短了就成。
搞那種剃頭挑子,是在清朝。
清朝搞那個金錢鼠尾。
清後期,才可以留小半拉。
頭皮大麵積是要刮得光光的。
如果你不長理發,時間一長,搞不好就給殺頭。
大清朝留頭不留發,這話可不是白說的,而是一把把刀砍下人頭立下來的。
此外唱戲的也不是太多。
明朝的戲為昆曲,也就是後來的京戲。
但目前,有也是草台班子,主要是在南方,達官貴人們賞玩的。
戲子這種職業還沒有正式的形成,他們更多的是一種似奴似妾的賤職。
是賤役。
對戲子進行追星和捧角,那也是大清朝幹的事兒。
大明朝?
賤字怎麼寫?
知道嗎?
有捧賤人上位的嗎?
在大明朝,當(女表)子可以出名,但當戲子?
沒前途。
反而是那種街上耍把式的還有點尊嚴。
這也是刑大他們走街賣藝的原因。
劉髑歙看得樂呢,刑大說了:“爺喜歡這個嗎?”
劉髑歙說:“怎麼了?”
刑大拍胸說:“我們就是幹這個的,回去,我讓家裏小紅,給爺演一個,可不比這個強?”
劉髑歙笑道:“瞧一樂而已……”
隨手叫歸無光掏點散錢,丟出去。
原來劉髑歙還是小器,他不舍得扔銀子,所以給銅錢。
但這才合理,你給銀子,搞不她反而讓他們倒黴。
因為在南京這地麵上,是有地痞小流氓的。
絕對不可以小瞧地痞小流氓的力量。
他們其實是很難對付的。
搞不死你,也會惡心死你。
沒證明,你還搞不到人家。
那種可以整治地痞小流氓的大戶——一般發生在鄉下的土霸王身上。
城裏的地痞小流氓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卻在這個時候,一道青影閃過。
劉髑歙當場就給電了一下,怎麼了?
美女!
走在大明的街上,想要遇到美女,這種幾率是很難的。
越是美女,越是會躲。
那些官家的小姐,大戶人家的女兒,才不會如小說裏那樣一天到晚的拋頭露麵。
她們會搞文化沙龍,會幾個姐妹在一起談天說地,但絕對不會光著臉麵就走在外頭——除非家窮得非出門不可。
有機會出門的,往往也會坐馬車轎子。
再用白紗什麼的把麵蒙上,不叫別人看了去。
所以在大明的城市街上,看到美女……
那叫一個難得啊!
可是這回兒劉髑歙看到了,他獵豔心裏大起!
心想:“誰說古代都是恐龍?總算有美女。”
劉髑歙並不想要當項少龍,但起碼也要當個楊淩。
哥們我可以遇到我的韓幼娘麼?
上前瞧瞧。
劉髑歙往前走……
歸無光明白,心裏歎氣——這位爺的德(忄生)和被他殺了的候再勇又有什麼區別?
卻說那少女,一身的青衣布裙,十分素淨,她清湯的麵孔,似是有事才出來,一走起來,就行色匆匆,腳不點地的行動,人就好似那行雲流水。
對於這樣的走路,除非是如劉髑歙這樣有二十四對染色體的登徒子,一般人無法注意。
因為你看到了,還沒反應過來,你反應過來了,人家已經走過了。
劉髑歙就這樣跟那個青衣少女,走走走,遊遊遊,跟著美人不發愁……
不旋即,美女消失!
但美女是不可能消失的,劉髑歙往那兒一看,果然……
有門!
門上有字!
程府。
歸無光解釋:“這是大家程家的府邸。”
程家是徽商幫的大家,也就是商人世家。
看這程府,就可以看出一二來。
白牆,黑瓦。
典型的儒商家族作派。
他們家族,鹽、典當、茶木為最著,其次為米、穀、棉布、絲綢、紙、墨、瓷器是無所不為,無所不做,生意那叫一個好。
劉髑歙心中一動,道:“剛才那個小妞指不定是這家裏的丫頭,那樣的美女成了丫頭,太過分了,不行,我得救那姑娘出苦海。”
歸無光道:“爺?您真這麼想?這可不容易……”
當然不容易,大明朝雖然說重農抑商!
但能抑到哪兒去?
如果大明朝真的那麼沒完沒了的抑,能抑出一個資本主義萌芽來嗎?
所以商人在這個時候,雖然被限製了,可還有自己獨特的地位。
劉髑歙現在是一個白身平民,找人家大家族的氣,卻是不能。
不過劉髑歙是什麼人?
現代人。
而且他聽信了PadméAmidala話,要爭,要奪,要有(穀欠)望,要有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