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真假紫羅珊
“還有你!五萬破馬在我冰原邊界上晃蕩,又是打的什麼鬼主意?”
“老公爵息怒!我隻是養養馬,練練兵,哪裏有什麼鬼主意?”奧爾獨龍一臉委屈,“您知道我的那些騎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麼多的妓女賭館,仍然是管不住他們。他們現在連個光天化日大街上搶錢的小毛賊都抓不住,再不練練哪成啊?”
袁克雄氣得嘴巴鼓鼓的,顯然說不過油嘴滑舌的兩人。
我知道罪城的鐵騎很厲害,原因還在於那片地方出好馬。
說來也怪,同是靠近見龍海,罪城水草豐茂,馬兒驃肥體壯,又穩重善奔,耐力較強。冰原城所屬的廣袤冰原卻是稀稀拉拉的光長樹和灌木,也生長一些草類,但卻喂不好戰馬,自然也就養不出好的騎士。
罪城名聲雖差,罪城的人也多是中極大陸之上,凶狠殘暴的亡命之徒的集合地,終日凶殺不斷、血染街頭,但是一旦組織成軍加以訓練,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加上廣褒的草原上部落眾多,被奧爾獨龍的兒子奧爾黑三挑兩弄,竟拉了五萬騎兵出來,號為“黑龍鐵騎”,全部是玄盔黑甲,連弓箭刀槍都是黑的,這樣一支隊伍老是在沒有水草隻有冰原、馬瘦乏力且騎兵巨少的冰原城轄地邊界上晃悠,難免不讓“冷熊”憂心忡忡。
他的邊防兵雖號稱十萬之眾,但是多為步弓兵,又散落在長長的邊界線上,就寥寥可數了。
每天枕戈待旦、嚴陣以待,卻也被騎兵搞得疲於奔命,說不準那黑龍鐵騎冷不丁來個長驅直入,後麵再發援兵,那十萬邊防兵可就不是對手了。
其他諸人的臉上或冷或諷,但俱不多言。袁克雄勢單力薄,隻是拿眼睛盯了盯玉榮晟,看他怎麼說法。
“公爵不必生氣。”玉榮晟不得不出來打個圈場。大家如果都在氣頭上,誰還來關心他加冕的事情呢?“冰原城城高百盡,雄偉堅固,巨人戰車名揚四海,莫說五萬騎兵,就是五十萬,又能把你怎麼樣?還不是徒勞無功?”
袁克雄見玉榮晟揚他威風,麵容一鬆,不再吭聲。
其實這袁老頭我知道,他就是一頭老獅子。
他一閑十幾年沒曾打過仗,剛剛把罪城海盜城主義弟沙克倫給斬了首,或者還想挑起事來打一仗呢。
冰原有些老氣橫秋的,城內冶理的並不怎麼好,打一仗也好顯顯威風,聚聚民心。
不過那奧爾獨龍並不打算借題發揮,看來要把袁老頭撩拔得急了,才會突然下手吧。
“況且,如今天下逐漸回穩,還是正事要緊。”玉榮晟見說話有效,急忙再作點題。
“哦,”袁克雄回過神來,顯然明白玉榮晟的用意,“攝政王德深行廣,人文厚重,我同意攝政王登基加勉。”
呦?這就表態啦?這老頭,不關心政冶嘛?
也難怪,他反正山高皇帝遠,誰當中極皇帝,他都是一樣。每年一貢是少不了的,關鍵時刻為皇帝出人出力嘛,也就這點事兒。
玉榮晟笑容滿麵。
情況的進展比他想像中的容易,隻要四個大城同意,那後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他應該是擔心有人要提讓玉榮嬌之子即位,但玉劍虯年僅十三,而且中極正開始出現亂世之相,這必須要有鐵腕雄風的人冶理才行。靠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那還不是癡人說夢!
接下來,多林城主玉榮靈,長山城代城主百裏平,紅沙城城主紫羅珊附議。
哦,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什麼,那玉榮晟竟和紫羅珊眉來眼去?
這真是個特大新聞,太好玩了!
難道早就對紫羅珊垂涎三尺的玉榮晟已經得手了?有可能,很有可能!但是不知道幕後的交易是什麼?紫羅珊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把自己送出去,肯定要有點甜頭才行。
但是這甜頭是什麼呢?容我慢慢再想。
果然,大城金口一開,小城小鎮全無異議。
逍遙城城主李輕帆,百穀城城主花安然,罪城城主奧爾獨龍,荒城雲鼎義及熊鎮極一舒和天外鎮木俄沃斯,一概表示了讚成。
大家各懷心機,怎麼連我這老仙兒也看不懂了嗎?
為什麼不是玉劍虯登基做皇帝,玉榮晟繼續當攝政王,做輔政大臣呢?這麼急著拿外甥的皇位,合適嗎?
玉榮晟樂了,大喜過望,激動得都有些淚眼迷蒙了。
我知道這老小子為什麼這樣了,他最擔心的袁克雄第一個表態支持,其他人就好辦多了。
畢竟那玉劍虯是袁克立和玉榮嬌的兒子,隻因玉榮嬌為女皇,兒子才姓了玉,但玉劍虯也是他冰原袁家的人,說不準就改成袁劍虯了。
但是現在,天遂人願,他心裏必定樂開了花。
這裏要提一下中極大憲法了。
七十五年前,多林從罪城手時奪回皇權之後,立即頒布了這樣一部法律。主要是削中極原來的諸王為一城或一鎮之領主。每季至中極王城議事,涉及海內和平安寧,萬民樂世安居之大事,大城須過四之三,小城亦須過四之三,海外之城即摘星,天外,熊鎮作重要參考,但這三城鎮一般見風使舵的多,畢竟利益悠遠,關係不是那麼緊密。
中極大憲法得到了當時諸領主的認同,隻是稱呼改變,實權並無不同,隻是每季度開次會而已,同是為了更好地發展,貿易,生產,等等。各自休養生息,何樂而不為呢?
“元正,你怎麼看?”玉榮晟問身前的國相張元正。
張元正是個七十六歲的白胡子老頭,身材高大,有點大腹便便,一看就是來自冰原城的人。
越冷的地方身材越高大,越熱的地方身和越瘦小,而且又瘦又黑,這種說法對嗎?可能不對,那紫羅珊不是皮膚白白的嗎?那紅沙城的火蛇沙漠可不是涼爽的好去處。
“老臣以為諸城認可,自是可以請攝政王登基加冕了。”國相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一口氣說的還算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