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仰天長嘯(2 / 2)

,純淨得如水一般。

自從高中失戀後,我再也沒有戀愛。戀愛這個字眼,我想都不敢想,唉,太傷人了。可那雙眼睛的出現,讓忽然有了一種挪不動腳的感覺,那雙眼睛讓我後來的日子裏,有了數不清的躁動不安、出離憤怒和欲罷不能。

今天下班回家的時候,我沒有開車,而是騎的摩托車。雖然已經是初冬了,可今天我不覺得冷,反倒覺得呼呼的風讓我覺得清爽,讓我覺得痛快。

我一路狂飆,到了河邊,我卻沒有回到我的屋子,而是繼續從漢江大橋上疾馳而過,徑直朝著街心廣場衝去。我要去買一打啤酒,坐在街心廣場上,痛痛快快地喝酒,爽爽朗朗地吹風,壓抑在我心頭的失戀狂魔啊,我要把你狗日的拋到九霄雲外,老子不怕你了,老子一定會把你狗日的按在地上,狠狠地湊你個狗日的九百九十九拳頭,再踹上一千零一腳,直到把你狗日的失戀狂魔捶得麵目全非,直到把你狗日的失戀狂魔踹得骨頭散架。

晚上我喝了一打啤酒,可還覺得太清醒了,我就又買了兩打,“嘟嘟嘟嘟”地騎著摩托車飄會了我的屋子,“嗵嗵嗵”地打了半個多小時的沙袋,打完了有接著喝,藍帶啤酒,老子今兒要喝得你怕老子。

喝著喝著我忽然又想玩玩雙杠了,於是我爬上雙杠,在雙杠上翻啊滾啊,飄啊飛啊,哈哈哈,我邊飛邊大笑,一個人大笑,一個人狂笑,“咚”的一聲,我聽見了,的確是“咚”的一聲,我好像看見地上有一顆牙,是有一顆牙,還帶血的,不知道哪個啥小子把牙掉老子的屋子裏了,傻B……

我醒來是,已經快淩晨兩點了。我坐在地上發了一會兒呆,這才發現自己嘴裏有點疼,一摸,靠,門牙掉了一顆。可我無心管它了,我坐在地上,想起了十年前的學校,學校外的小溪,小溪邊的小樹林,小樹林中的那個人,那個丟下我不理的人……

我猛然想起來了,就在街心廣場,斌子晃過來了,看著我在喝酒,哈哈哈哈地笑了好一會兒,臨走時說了句啥,哦,對了,斌子說,今天晚上他休息,陪老婆孩子。

我猛地站起來,走到桌子邊,把軍刀插在腰帶上,拿出老蔡給我準備的2號摩托車的鑰匙,穿上黑色的阿迪達斯運動裝,圍上黑圍巾,“嗚嗚嗚”地騎著摩托車出發了。

終於,在建設路中段,我看見了幾個並排著走在路中間的家夥。

“嘎——”的一聲,我把摩托車停在他們麵前。

“喲,哥們,秀車技呢?”一個年輕人歪著腦袋看著我說。

“哈哈哈哈”,我掃了一眼,是六個,都在哈哈大笑呢。

我把摩托車站穩了,一繞腿下了摩托車,一步步地走向那幾個歪瓜裂棗。

“嘿,看囉,那傻B是不是喝多球了。”又一個說。

我看準了,中間那個馬臉的,就是賈的兒子,我拔出了閃亮的軍刀,緊握在手中。

“喲喲喲,還有刀呢,哥幾個,睜大了眼睛瞧瞧,那刀真不小嘞。”一個圓臉的說著從背後抽除了一把一尺多長的砍刀,“哈哈,比我的這個大多了哎,哈哈哈哈!”

我猛跑了幾步,“唰唰”,圓臉的胳膊被我劃拉了兩刀。圓臉的把砍刀丟在地上,左手捂著右手,哭叫得像殺豬一樣。

另外幾個紛紛亮出了家夥。

我衝上去,也就圍著他們轉了幾圈兒,小B們的家夥就都在地上“咣當咣當”的作響了,小B們的也都跟那個一樣,殺豬似的嚎叫著。

可我還覺得不爽,又走到那個賈小子身邊,想朝他的馬臉踹一腳。

“你個傻B可別靠近我,你曉不曉得我爸是哪個?”那B賈男人竟然用手指指著我,威脅我。我改注意了,我一腳踩在賈男人胸口,“唰”的一刀,就在賈男人臉上留下了個血口子,狗雜種,老子讓你猖狂,老子讓你狗仗人勢,老子給你臉上刻個記號,老子讓你知道老天睜著眼呢!

刻完了記號,我把準備好的名片塞在了他手上,轉身騎著摩托車“嗚”的一聲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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