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有荊棘的灌木叢,華飛揚也能表現出壯士斷腕的英雄氣概,一咬牙,鑽了!
終於跑到大道上了,華飛揚一身衣服破爛如網,臉上還有大大小小的荊棘劃傷。
得益於華飛揚的開路,荀雲相對好一些。
順著大道跑了一小段路,在路口的轉角,華飛揚停下來。
隻見,眼前有三個人,兩個黑衣男子,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
那女子,荀雲也認識,正是和他們一起通過考核的李清雪。另外兩個男的,就麵生得很,看樣子也像是廣清門的弟子。
“喲,是李師姐啊。這下好了,咱們不用跑了。”華飛揚心中大喜,有李清雪他們在,量方老大他們也不敢亂來。
李清雪沒有回話。
“對了,這兩位兄弟,該怎麼稱呼啊?小弟華飛揚有禮了。”華飛揚完全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絲毫不生分。
兩個黑衣男子都把目光投向荀雲的左手手臂,荀雲小心的扯了扯衣袖蓋住左手的血跡。
剛剛硬接方老大的冰錐,荀雲雖然動用了三重靈爆,但畢竟和方冬寒修為相差太遠,沒能完全擋住,有幾塊碎冰現在還刺在手臂裏。
“跑啊,怎麼不跑了。”方冬寒追了上來。
“誰說老子跑了的?老子就在這裏等你們呢,有種放馬過來。”華飛揚豈能放過這等裝逼好時節,如今有了靠山,妥妥的。
方冬寒走近,正想要動手,卻突然定住了,一雙眼死死盯著那兩個黑衣男子。
沉默了片刻。
直到陳明和陶南歲趕了上來,方冬寒才開口問道:“在下莫虛院方冬寒,敢問兩位師兄可是來自天都院?”
“莫虛院方冬寒,沒聽過。”個子較矮的黑衣男略微思考了一下,笑著回答。
“哼,知道我們是天都院的,還不快滾。”另一個黑衣男就沒什麼好臉色了。
天都院和莫虛院都是培養正式弟子的道場,隻是一直以來的年終比試都是天都院完勝莫虛院,久而久之莫虛院就低人一等了。
方冬寒臉色難看得很,怎麼說自己在莫虛院也是一號人物,卻被人這般嗬斥。不過想到天都院的強勢,方冬寒還是決定忍了。
“怎麼剛剛不是很牛氣的麼?就隻敢對莫虛院的自家師弟們凶狠叫囂,遇見外人,慫了?”華飛揚擠眉弄眼,用陰陽怪氣的強調說道。“哦,在自家人麵前當大爺,在外人麵前甘願當孫子。佩服,佩服,英雄氣概啊。一般人,學不來呀。”
陳明和陶南歲忍不住了跳起腳來和華飛揚對罵。
荀雲的目光一動不動盯視著李清雪,有古怪啊。
“都給老子滾開!”天都院的弟子很不耐煩的大吼一聲。
在眾人的注目中,兩名天都院的弟子帶著李清雪走了。
方冬寒想到了什麼,卻是不敢上前去阻攔。在莫虛院囂張跋扈的方老大,此刻像是老鼠見貓一般的乖巧,莫說是上去阻攔,便是脾氣也沒有了。都不敢動手去擒拿荀雲,生怕動手失禮,惹了天都院弟子不高興。
荀雲突然出手,出其不意的奪了陳明的佩劍,轉頭朝天都院弟子衝去。
“慢著,我有話跟李師姐說。”
“莫虛院的垃圾,沒你的事。不想死的滾一邊去。”
荀雲聽過那麼一個傳言,一直以來,天都院的弟子都會跑來莫虛院勾搭女弟子,若是勾搭不成,就暗地裏用別的手段,或是用強,或是用藥,把不少女弟子被弄到天都院。所以,有人戲稱莫虛院為“天都院後宮”。
不是沒有人站出來阻攔,站出來的人都“消失”了。有時,一個人站出來阻攔,救下了女孩,但事後卻是更嚴重,要接受天都院的報複,要連累一群人跟著遭殃,而且那個女孩會更慘。就算是修為高深如方冬寒,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久而久之,大家麻木了,之後又習慣了麻木。
天都院的弟子偏頭看著荀雲,吐了一灘口水。
“小子,你想幹什麼?想找死麼?”
“我想,帶李師姐回去。”
斜陽下,荀雲橫劍而立,西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