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味道,將李宇軒熏的醒了過來;本想張口呼吸;怎料一張嘴卻嗆了一大口水。
這水入口奇苦不比,李宇軒一口全噴了出去;雙目還不能視物,隱約聽見對麵傳來一陣罵聲。
意識逐漸清醒,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泡在水中;四周的水很粘稠,裏麵有很多雜物。
試著動了動雙手,心道“這夥人的手法很老練,竟然沒有掙脫的機會”。
努力的試圖睜開雙眼,眼睛四周的分泌物很多,每次過度運用眼功後就會這樣,試了幾次才勉強睜開。
睜開雙眼後,發現獵隊哥幾個都以醒來。幾人都是五花大綁的泡在一口黑色的大缸裏。
李宇軒對麵的是鐵牛,看來剛才那一大口水全吐在了他的臉上。
“李小子你可算醒啦?最後咋啦!看你的樣子簡直和鐵牛一樣慘”
豬仔眼睛滴溜溜直轉,上下打量著他。
一想起那個滿身油彩的女人,李宇軒和鐵牛同時冷哼了一聲。
“我…。。我說!他們把咱們放這臭水缸裏是要幹嘛啊?”
聽到豬仔的話,李宇軒才開始打量起周遭的環境。
隻見五人身處一口兩米直徑的大缸中,這口缸呈暗黑色,材質很是奇特,非金非石敲擊上去有種厚重的感覺。
這口大缸現在被五人塞得滿滿當當,很是擁擠;缸裏滿是淺綠色粘稠狀的汁水;湯水微熱,裏麵有許多雜物,仔細辨認下竟有好多種珍稀藥材。
看到這裏李宇軒瞬間嚇得小臉煞白!豆大的汗珠頃刻從額頭流了下來;原來滿臉的泥濘,被汗珠衝刷成一道道黑白相間的溝壑,渾身顫抖的猶若篩糠,因為眼前的場景他簡直太熟悉了。
幾名土著和他相處日久早已熟悉彼此的性格;即便麵對巨大的怪魚和恐怖的妖花;也未見過李宇軒此等失態。
見到李宇軒如此狀態,其他幾人也變得緊張起來。
顫抖中的李宇軒對眼前的場景簡直太熟悉了,因為當年開黑店時,店中新捕獲的肥羊他們姑侄二人便是如此炮製。
喝!這下可好,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有淪為肥羊的一天。
他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身體,抬頭四下張望著,隻見這口大缸四周稀稀疏疏矗立著五六頂帳篷;帳篷呈錐狀;獸皮製成的麵料上繪滿了一些神秘圖案,仔細觀察和那些人身上的油彩紋路竟有些類似。
這時正有二十名混身塗滿油彩的身影四下忙碌著,完全忽視了營地正中大缸裏五人的存在。
李宇軒又用力掙紮了幾下,綁在身上的繩子卻異常堅韌;知道再怎麼掙紮也是於事無補,顫抖著把頭垂下,
心想“這可能就是因果報應,以前肥羊殺多了,終於有一天自己也變成肥羊被別人宰殺”
絕望不已的李宇軒,竟然扯開嗓子大哭起來!
“姑姑啊……。。侄兒見不到你啦!…。”
“姑姑救命啊……嗚嗚嗚、嗚嗚嗚”
他這一場哭鬧,可把其他四人看的目瞪口呆;一個個瞪著眼睛,張著大嘴,不知如何是好。
哭嚎聲,引來了營地內其他人的注意;從最大的帳篷中走出了那位滿身油彩的女子和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
女子依然是那身裝束。暴露的著裝,隻有在關鍵部位有一些皮衣遮擋;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畫滿了各種油彩。
白發老者,身穿一條獸皮製的長袍,隻有眉心處一道紅色油彩將整張臉一分為二。
二人出來見到嚎啕大哭的李宇軒,麵上閃現出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