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個什麼男人!孬種!“
”唉,好可憐啊,但願這種事不要發生在我身上。“
廣場之上,不知何時圍上了幾層好事的人,各種各樣的言語充斥在這片狹小的圈中,對著那低著頭一語不發的青年,似乎···要將他撕碎···
此時的應天,這個自卑又懦弱的人,並沒有想象中的大喊大叫或者痛哭流涕,他默默地擠出人群,頭也不回的向遠方走去,漸漸地遠離了這個令他傷心的廣場。
他沒有麻木,相反的,他很痛苦,他深深的愛了彩雲十年,付出了真心,如果可以,他願意為她傾其所有···
對於高富帥,他恨,刻骨銘心的恨!他搶了自己心愛的人!他的心裏正在燃燒著滔天的怒火。
至少,表麵上,他是平靜的。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默默地承受著生活所給他帶來的痛苦,將它放在心裏,讓時間去消化,讓歲月去打磨棱角。
或許這就是他與農民生活了二十幾年所培養出的性格,內斂與承受
。
應天沒有絲毫停留,坐上了回家的客車,到家時已是第二天了。
然而,家裏的景象讓他本就冰涼的心,徹底變成死灰。
養了他二十多年的父母,兩位好心的夫婦,竟然在村裏下暴雨時,跑到棉花地裏搶著收拾棉花,卻不幸的遭遇了山區泥石流,一死一傷。
他的養父斷了一條腿,因為要給養母下葬買棺材,他把家裏僅有錢用來處理後事,錯過了治療傷腿的時機,導致殘廢。此時的他,趴在棺木上哽咽著,用喑啞的聲音說著隻有他們夫妻才能聽懂的話。
應天撲通一聲跪下,對著靈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上鮮血與發絲粘連在一起。眼淚再也無法抑製,他哭了,嚎啕大哭,似是要將他所受的委屈統統的哭出來!
血紅的夕陽下,在這個破落的小屋裏,一對父子,頭對著頭,哭得撕心裂肺。男兒有淚不輕彈···
一個月後。
”爸,兒子這次出去下了決心,若不混出個名堂,我寧願死在外麵!“屋子裏的飯桌上,應天端著碗,碗裏盛滿酒,一字一句的對著養父說道。
‘’兒啊,你爸無能,一輩子也就窩在這個窮山村裏了,但是,你要闖,我支持你,男人,就要敢闖敢拚,我祝福你!”重重的與應天碰杯,一股腦的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爸,如果我回來,我一定要讓你一生一世榮華富貴!來報答你的養育之恩!‘’大口將碗中酒喝完,仿佛激起了他內心深處藏著的野心。
”兒啊,我不圖你報答,隻要你答應我,不論何時何地,都不要忘記做人的底線‘’老人眼框濕潤,語氣帶著些顫音。
背上行囊,應天離開了他生活過的地方。身後,是含著淚揮舞著手的養父,以及熟悉的村子,他沒敢回頭。
也許,在某個月圓之時,他會看著月亮,想起自己的家,自己的養父吧···
半年後,他依然流落在街頭,尋找工作,依然連一份工作都沒有,其實他曾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直到看見那家公司的老板是高富帥後,他默默地交上了辭職信,他不願為了這份工作喪失尊嚴。
“小夥子,工作不好找吧?”
應天抬頭看了一眼,眼前之人長相有些猥瑣,一副道士打扮,一點兒仙風道骨的感覺都沒有。
“貧僧這裏到有一份不錯的工作,非常適合你,工資也很高哦”
‘’帶我去!‘’應天一把抓住眼前之人,猶如救命稻草。
‘’好,跟著貧僧走就行‘’說完便在前麵引路,嘴角咧開了花,搖了搖頭‘’這小夥子太年輕啊‘’
應天迷迷糊糊的的跟著猥瑣道士七拐八拐,左折右繞的早已暈頭轉向。
“道長,這是什麼地方啊?我怎麼感覺是在往下走呢?連光都沒有了。”
應天用手機照明,跟在道士身後。
“嗯”道士頭也不回,悶哼一聲。
應天害怕極了,暗怪自己當時財迷心竅,有些後悔跟來
“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你不說我立馬回去了啊”
“快了快了”道士回頭一笑。
“我···我還是回去吧,這工‘‘作我不幹了···”看到道士的笑容,應天反而更害怕了,他的笑簡直太滲人了。
“不幹?你確定?”道士回頭,手上多了個黑乎乎的東西。
“臥槽!黑驢蹄子!盜墓賊?!”應天看過電視上關於盜墓的報道,看到道士手上拿的東西,分明就是盜墓賊用的家夥。
”嘿嘿“顛了顛手上的黑驢蹄子”不想死的話的話,老實點,聽我的話“
應天害怕極了,想逃不敢逃,但又不得不跟著他”唉,聽天由命吧。“
二人繼續往地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