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苗子。”
“真是個好苗子!”
“少年,我注意你很久了,我看你天資了得,根骨奇佳,日後必成大器。”
“繼續待在這實在太浪費你的才能了,不如跟著我學打鐵吧!”
老頭話語誠懇,一雙神采奕奕的眼中更是透著如饑似渴。
正在氣頭上的陳陽卻是不屑一顧。
手腕一抖將那老漢拍開的同時,冷笑一聲。
“打鐵?真是笑話。”
“我堂堂一位先生,你讓我去打鐵?”
“我便是餓死在這槐花巷子,在此地一頭撞死,也絕不可能...”
“咱每月可以付你五兩銀子。”
“奪少?”
陳陽愣了一下,有些狐疑的打量了老漢一眼。
“五兩。”
老漢重複一句,同時張開一隻手。
聽到這話,陳陽當即默不作聲的探出一隻腳去,將掉落在地的毛筆碾成粉碎。
同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看人真準...”
自此之後,臨安城的槐花巷子裏便少了一位代筆先生。
盡頭處的鐵匠鋪內多了一個赤著上身的年輕漢子。
並非陳陽意誌不堅定,而是對方給的實在太多。
他當代筆先生已有兩年多,生意不怎麼好,每月不過一兩多銀子的收入。
隻能勉強混個溫飽。
偶爾遇到落魄的良家婦女,都因囊中羞澀而無法接濟。
這讓他時常悔恨。
如今有這等契機,自是不能放過。
更何況,技多不壓身,出門在外,多個手藝總是好的。
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鐺!鐺!鐺!
鐵匠鋪門口,陳陽一下下揮動著手中的錘子,速度之快,看的一旁的老漢都不禁咂舌,同時心中暗喜。
他的眼光還是很好的。
雖說給陳陽開出了極高的工錢,甚至都超過了他這個鋪子以往的收入,但自從其來了後,這老張鐵匠鋪很快便名聲大震。
無他,陳陽真是個打鐵的好苗子。
力氣足,對力量的掌控精妙。
鍛出來的鐵器,比他這個打了幾十年鐵的老東西都要好得多。
耐力更是強的離譜,從早錘到晚都不帶喊聲累的。
簡直就是個無情的打鐵機器。
有他在,鋪子的收入比之曾經翻了幾倍不止。
名聲更是在整個臨安城內逐漸打響了起來。
真要說有什麼不好的話,就是這名聲並非是完全靠打鐵打出來的。
張老漢撇了眼街對麵已經路過了十幾次的一群姑娘,眼皮不禁一抖。
“臭小子,你就不能老實把衣服穿上?”
“對麵那群姑娘都已經在我們鋪子前徘徊了兩個多時辰了!”
他惱怒開口。
這小子,有一把好力氣就算了,長相身材也是一等一的。
那上衣一脫,路過他們鐵匠鋪的女子沒一個能走得動道。
甚至有其他區域的女子專門慕名而來,就為了看他一眼。
這兩個月,來他這鐵匠鋪的媒人都快比客人多了。
關鍵這小子還一個都不答應,以至於沒來過的姑娘都覺得自己有機會。
想到這裏,張老漢就有些頭疼。
而對於他的不滿,陳陽卻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手上動作未停,幾十斤的鐵錘就好似沒有重量般,被他揮舞的都快出殘影了。
“罷了罷了...”
看到這一幕的張老漢似乎早已習慣,擺了擺手,就準備去忙活自己的事。
就在此時,一道慘叫聲卻是突然從隔壁的街上傳來。
“讓你交保護費是看得起你,還敢在這裏囉嗦,我看你是活膩了!”
“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