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待看清那尊小鼎的模樣後,頓時麵色劇變。
“陣眼!”
“他們怎麼會知道此處有大陣!”
黎姓修士:……
他撇了眼李愚,此刻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般境地了。
跟這種豬隊友合作,倒黴也都是自己活該。
這情況還不明顯嗎?
你找去下套的人到現在都還跟人家站一起,你問我對方是怎麼知道有大陣的?
剛才挨那一下把腦子都打沒了?
“世間怎會有這等蠢貨……”
“黎道友,你剛才說什麼?”
“哦,沒事。”
黎姓修士瞬間收起了咬牙切齒的模樣。
蠢歸蠢,但事已至此,自己還需要依靠對方的力量脫離此境,總不好鬧得太僵。
“李兄,我去拖住後方二人。”
“那個築基初期的小輩就交給你了。”
丟下這句話後,他當即探手一招,將下方被拍進土裏的青銅古鍾召回來的同時,身形一閃便朝著秦雲州二人衝去。
“黎道友,等……”
李愚還想說些什麼,但已經晚了。
對方顯然不準備給他商量的機會,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便已衝至那二人身前。
看到這一幕的他額頭上頓時浮出幾條黑線。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家夥多仗義,有什麼事自己扛第一個。
但他可是清楚的很,自己要對付的那個才是真正的鐵板。
如果說先前的他隻是忌憚陳陽的實力的話,那現在就是恐懼了。
別看他現在還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但其實早就因為先前那拳受了重創。
五髒六腑都在傳來劇痛,靈力更是紊亂不止,能勉強維持飛行都算他意誌堅韌了。
他想不明白,一個正經修士的肉身怎麼能強橫到這種地步。
但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就方才那種力道的攻擊,自己但凡再挨上一下估計就會原地斃命。
沒有大陣托底,打是不可能再打的了。
李愚心中念頭急轉,看著腳踏飛劍緩緩朝自己而來的陳陽,突然心中一動,舉起雙手大喝道。
“等一下!”
“我等你!”
他話音未落,陳陽便從靈風劍上高高躍起,一巴掌呼在了其腦門上。
恍然間,李愚隻覺得整個天地都變了顏色。
天是紅的,山是紅的,樹也是紅的。
嗡鳴的大腦已然不容許他再去思量任何事,隻能任由天地在眼中急速旋轉。
在空中翻了七八個跟頭後,他最終一頭栽進了下方的地麵中。
草木搖晃,煙塵四起。
陳陽屹立在空中,麵無表情的朝下看著,確認沒了動靜後,這才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塊手帕,細細擦拭起了手上沾染的血跡。
倒不是他偷懶,不去幫秦雲州他們,而是那邊的戰鬥同樣已經結束了。
甚至比他解決的都要快。
“陳兄,這家夥怎麼處置。”
也就在陳陽擦完手的這點空擋,秦雲州已然抓著那黎姓修士的頭發飛了過來,好似拎條死狗一般。
不同的是,對方並沒有喪失行動能力,好似心甘情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