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都快點~!”
“我操,誰來扶我,我腳斷了……”
“老大傷的重,大家走快點兒……”
鴨嘴帶來的小弟加上老丁帶來的有六十多個,被楊銘砍翻二十多個,被刀疤手下砍翻三十多個,有七八個傷的不重,皮外傷。
一幫人相互攙扶,呼喊著從大紅樓出來。
從老丁帶的小弟和楊銘交上手,到最後鴨嘴被捅翻,說起來事情一大堆,但其實時間很短,還不到二十分鍾。
因此,一幫混混很多都有刀傷,但也沒誰不行,都還挺得住,主要嚴重的就是那幾個斷手斷腳的,失血太多,意識模糊。
五輛麵包車,一輛大貨車,將人全部裝完,除了一架麵包車沒動,其餘都以極快的速度想醫院駛去。
沒動的麵包車裏,七八個身上隻有皮外傷的混混在抽煙,沒誰說話,氣氛沉悶。
“牛哥~!我是小五”
一個混混一把將煙頭彈出車窗,掏出電話打給火牛~!
今晚吃了這麼大的虧,若是就這樣灰溜溜走了,幾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在大紅樓不敢亂動,但在外麵可不會怕誰。
再說他們幾個就這樣回去,也和火牛交不了差。
因此有必要打電話問問能做主的人。
“事情怎麼樣了?”火牛聲音有些著急。
“我們從紅樓出來了,刀疤答應揭過去~!”
“嗯,那就好~!鴨嘴幹的不錯,鴨嘴呢,叫他接電話”
“牛哥,鴨嘴哥……”
小五有些欲言又止,火牛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想罵幾句,但想到現在不是時候,耐住性子道:“說吧,沒事兒!”
“刀疤劃出道,要求鴨嘴哥和那姓楊的小子單挑給大紅樓的客人們看,鴨嘴哥輸了,被捅翻,如今已經跟著其他兄弟們一起去醫院了!我們幾個傷的不重,牛哥,接下來該怎麼做?”
“怎麼做?”
火牛一陣暴怒:“我草你媽,難道還要我教你!當然是給我把那姓楊的小子廢了!他砍了兄弟們一手,那就斷他兩手;他砍了兄弟們一腳,那就斷他兩腳;他捅了鴨嘴一刀,那就還他十刀。”
“我操他瑪的,今晚老子傷了這麼多人,還得拿出一百萬,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你們給我盯好了,隻要他一出大紅樓,就給我廢了他!就這樣吧,我先去醫院看看鴨嘴……”
火牛掛斷電話,小五先點了支煙,用力抽了一口,再將火牛的話轉述給幾人。
瞬間,滿車都是殺氣,幾個混混眼神冰冷的盯著大紅樓門口。
…………
“今晚謝謝刀疤哥,錢,我明天會給你送來~!”
楊銘對刀疤道了聲謝,提了提神,起身扶起虎子,準備往外走。
“小子,你想死啊?”刀疤在後麵笑著道。
楊銘豁然轉身,渾身肌肉繃緊,身子半側將虎子當在後麵,眼神冰冷的盯著刀疤:“刀疤哥,還有什麼指教,盡管說?”
刀疤絲毫不在意楊銘的眼神,笑了笑道:“你現在敢走出紅樓門,立馬就會被火牛的小弟砍死,你信不信?”
楊銘身體放鬆下來,沒有說話,眉頭緊皺著。
刀疤說的是實話,鴨嘴今晚帶來的兄弟,還有一些沒受什麼傷的,而且火牛說不定會重新派人過來,這點不能不防。
但是思索半響,楊銘也沒什麼辦法,反而因為失血過多,體力下降的太過厲害,站住一會兒不動,腿有些軟。
楊銘扶著虎子靠在牆壁上,笑著對刀疤道:“刀疤哥既然肯提醒我,那就應該有辦法,還請教我。”
“辦法我就木有,不過倒是可以找人給你包紮一下,不然你就算能跑掉,還不等到醫院,就已經玩完了~!”
刀疤吐了口煙圈,不在意楊銘失望的眼神,吩咐身後的醫生給楊銘包紮。
楊銘心中的確有些失望,刀疤豈會沒有辦法,別的不說,隻要他開口讓楊銘兩人留在紅樓,或者叫人送他們去醫院,那絕對一帆風順,沒人敢來動。
“多謝刀疤哥~!”
心中失望,不過楊銘還是開口道謝。
能簡單的包紮下傷口,令其血流的慢一些,也是好的。
“麻煩你幫我這個兄弟檢查下~!”
背上被纏了厚厚一圈繃帶,楊銘感覺後麵血呼呼的感覺輕鬆了許多,連忙請醫生給虎子看一下。
虎子身上沒什麼刀傷,就是一條腿被重擊過,但卻一直昏迷,楊銘心裏有點兒的擔心,傷到了內髒。
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應該是大紅樓的私人醫生,技術老練,在虎子身上一陣摸索,就得出結論。
“他傷得其實並不重,左腿骨折而已,之所以到現在還沒醒,是中了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