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馬四一臉囂張模樣,嚇的路旁膽小的不敢直視。
楊銘沒有過多解釋,反正又沒做什麼缺德、喪心事,再說狐假虎威的感覺還真不錯,特別是別人看來那又敬又畏的目光讓他很有些飄飄然。
他似乎明白為什麼原來虎子和徐傑等喜歡出來混了。
“哈哈~!那件花衣服太搞笑了……”
“老大,你看,那是騾子是不?”
“嘖嘖,那就是眼鏡兒啊……”
走了不遠,馬三、馬四老毛病又犯了,對著周圍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楊銘捂了捂頭,無語問蒼天,隻能加快步伐拉開距離。
正午過後,饑腸掛肚的三人終於進到鎮子裏麵。
撲鼻的香味飄來,馬三、馬四早就沒心思看周圍,可憐兮兮的看著楊銘,就等著楊銘給解決吃飯問題。
“別慌~!”
楊銘自己也餓得不得了,不過搜了搜口袋,空嘮嘮的,勉強對兩人擠出個笑容,硬著頭皮帶兩人往裏走。
“哎,走一步算一步了!”
…………
“哈……”
左二毛打了個哈欠,雖然天上太陽正烈,不過他還是感覺有些冷,不禁裹了裹衣服。
上次搶地盤,他功勞不小,得了五塊大洋,不過一直沒空,因此錢一直存著,直到昨晚才有空去翠春樓瀟灑。
雖說一晚上連同原先的在內,總共八塊大洋全部留在了翠春樓,不過左二毛覺的這錢花的值。
那水靈靈的腰肢,要白花花的皮膚,還有精湛的技術,現在想起來都回味無窮。
“就是太虧身體了~!”
左二毛感覺自己現在走著,兩腿都在發軟,腰杆像是要斷了似得。
“二毛!”
有人在身後呼喚,他轉頭一看,是最近才進幫裏的兄弟,牛根兒,倆人平時關係也不錯,因此盡管精神差,還是打了聲招呼。
“二毛,你小子昨晚是不是被榨幹了!”
牛根兒看著身旁走路都在打哈欠的左二毛,擠眉弄眼,一臉賊笑:“跟我說說吧!滋味如何。那個技術好點,我下次也去試試!”
“嘿嘿……!”
關於昨晚的好事,不用牛根兒問,左二毛回去也要打算好好吹噓一番的,如今牛根兒主動問起,他心裏自是求之不得。
不過,這凡事都得講究方法,若是就這樣隨隨便便就說了,那也不行。
不然,回去後不等他睡醒,估計牛根兒就將他要說的全部給說了,那到時候找誰炫耀一番去。
“咳咳~!”
左二毛提起精神,裝模作樣咳嗽幾下,挑了挑眉,:“這個嘛,按理說關係到人家的生意,我也不能亂說!不過呢,咱倆這關係,誰跟誰啊,跟你說是沒問題滴!”
“那是,我們倆這關係,那比親兄弟還親!”牛根兒滿臉笑容點頭。
“不過,哎……,兄弟我剛剛起床,還沒吃飯呢,這……”左二毛一臉為難,眼睛直直看著牛根兒。
“狗屁~!”
牛根兒一聽這話就知道左二毛打什麼注意,這種事兒他原來沒少幹,正準備拒絕,突然想起自己初來乍到,若是能交好左二毛這個幫派裏的老人,對以後的日子也有好處。
牛根兒笑容豪爽,大手一揮:“多大點事兒,走,五香大肉店,我請兄弟好好搓一頓!不醉不歸!”
“好,夠兄弟!”
兩人一路前往飯店,說說笑笑,牛根兒一心奉承,自是讓左二毛聽的喜笑顏看,身心歡喜。
“哎,二毛,你看!”
牛根兒拉住左二毛,指著前方。左二毛順著方向看去,見三個穿的土裏土氣的身影。
“這是~!”
左二毛眼睛一亮,擦了擦,仔細看了看,確認沒錯,心中振奮不已:“根兒,你好好跟著,我去通知老大,到時候賞錢咱一人一半!”
“二毛,你腿軟,我跑得快,我去!”
一把拉住左二毛,丟下句話吩咐一聲,牛根兒拔腿就跑,急不可耐往回趕。左二毛恨恨的看了幾眼遠去的身影,嘟囔了幾句,慢洋洋吊在後麵。
“我這是要發啊!”
一路,牛根兒像是吃了人參果似得,笑的嘴都合不攏,自認和他熟悉的商戶與他開玩笑,也不惱。
那三人,正是楊銘和馬三、馬四!
上次幾人大晚上幹了幾票,其中有個是鎮東那邊過來做生意的,被毒打了一頓,非常氣不過,後來曾在這一帶放出過賞金,誰要是能將幾人捉到他麵前讓他出氣,可以得到一百大洋。
一百大洋,那是一大筆橫財啊!牛根兒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當時這個消息傳出時,喪狗才剛剛將楊銘幾人攆走一天,後悔的捶胸頓足,差點吐血,嚴命手下要時刻注意,若是發現目標,重重有賞。
對於那一百塊大洋,牛根兒有自知之明,也不敢貪心去想,他在乎的是喪狗在幫裏說過的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