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幾個小弟用抹布把水跡吸幹,大洋又點了支煙,坐在椅子上,對身旁小弟問道:“柳越這王八蛋剛剛說那倆小子是喪狗綁給他的?你們有誰知道喪狗是誰?”
“喪狗?”幾個小弟麵麵相覷,齊齊搖頭。
“洋哥,要不我去問下其他兄弟?”手下頭號大將阿標問道,大洋點點頭。
“洋哥,問出來了!”
幾分鍾後阿標進來對大洋道:“喪狗混鎮西那邊,手下六條街,二十多個兄弟!”
“我草!就是這樣個小癟三差點斷了老子的大路,真是了不得啊!”
大洋一把碾滅煙頭,吩咐道:“阿標,你帶幾十個弟兄去把喪狗全家給我綁來。記住,最好要活的!”
阿標點頭:“洋哥,你放心,我明早就去!”
“明早!”
大洋眉頭一豎,伸手一指床上躺著的劉大飛和王七,喝道:“你看看這兩個王八蛋,這個樣子我帶著去找楊銘做什麼?結仇啊?拜托,我是去做生意、談合作的!當然要把仇人一起帶去才顯得夠誠意嘛!可特麼的這兩個混蛋傷的這麼重,能不能活過明天都難說!我必須趁早利用起來。”
“你現在、馬上就去抓人,我今晚不睡了,再晚都要給我抓回來。暫時抓不全不要緊,務必要把喪狗帶來,我明天天一亮就帶著去找楊銘。記住了,最好是要活的!報仇當然是要親自動手才爽的嘛!”
“是,洋哥!”
阿標應了聲,轉身出去。大洋抽著煙,不時看看床上昏迷的劉大飛和王七,生怕突然死了。如果不到最後一步,大洋實在不想對楊銘等人來硬的,畢竟事情可以稱得上是他人生的重要轉折點,還是穩妥些好。
……
時間已經很晚了,路上空蕩蕩的,偶爾有幾個酒鬼、煙鬼倒在地上。楊銘三人一路未言,專心趕路,四十多分鍾便趕到鎮西。
後半夜,天上起了烏雲!
“走快點兒!”
擔心下雨,楊銘催促了一聲,加快步伐,馬三、馬四連忙跟上。急急趕了三四分鍾,楊銘伸手拉住埋頭急衝衝的馬三、馬四,衝兩人打了個眼色,放慢腳步,裝作平靜但心神警惕的行走。
任家鎮中心地帶最是最繁華,各種商鋪、店麵林立,而其四周卻是多為居民住居區。雖少了繁華貴麗,卻多了一絲人氣。哪怕是深夜,也能見到不少燈火,聽到不少人聲。
三人中,馬三懷抱著長長的包裹,裏麵放著三把砍刀,雖然被發現的可能不大,但還是必須小心。說不定運氣不好,就真被喪狗的手下看見呢!要知道那些都是地痞混混,大晚上沒睡在街上閑逛是很平常的事。
一路小心翼翼往喪狗的地盤走出,索性並未發生意外。
“運氣不錯!”
眼看再過一個一條街,就能到喪狗底盤,楊銘鬆了口氣,隨即立即又再次把警覺提起來,精神繃的比剛才還緊。
突然前麵傳來光亮,伴隨著說話聲,楊銘當即明白是遇到了治安隊的巡邏隊員了。這個時代,手電筒可是稀罕物,不是什麼人都能用得起的。能夠在晚上毫不在意開手電照亮的人,任家鎮不多。
而能在大晚上在街上肆無忌憚的開著手電照亮的,基本可以肯定便是治安隊。
“怎麼辦!”
楊銘心中一緊,拉住馬三、馬四二人,停在原地,念頭轉動,思考著如何蒙混過關。
大晚上的在街上碰到巡邏隊,少不得要被盤問一番,而三人帶著的兵器利刃可不好解釋。雖說當先對於黑社會之間相互火並、鬥毆的事,隻要不大肆傷及無辜,治安隊根本懶得會管,可若是被不小心碰上了,該抓該罰絲毫不會手軟。
若是遇到不配合的,少不得一頓棍棒,若是遇到有膽反抗的硬茬子,長槍馬上就招呼,打死算你活該。
說道槍,楊銘心裏也著實無奈。十多天前打算去牢房裏交錢撈劉大飛和王七,雖然沒接到人但卻見治安隊裏的隊員個個都隨身佩帶著槍支。
楊銘為什麼混黑道?為什麼想學武功?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為了報仇。因此見到槍,楊銘當即變動心了。雖說這個時代的槍很落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帶出世界,但可以用來熟練槍法。等到回現代後,買到槍直接就可以動手報仇。
奈何,治安隊對於槍支的管製很嚴,根本不從下手,楊銘稍微試探問了下熟悉的人,還差點被抓。本想從黑道上打聽打聽,可惜沒渠道。劇情又馬上開始,時間也不夠。
無耐楊銘隻好暫時壓下念頭,打算若是劇情結束後還有時間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