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粉彩燒製不同,鬥彩需要先在瓷胎上繪製畫出想要的圖案,且這一部分采用的是青花的繪製工藝,之後再在瓷胎上刷上一層透明釉色,才會入窯燒製。”
雖然在場的各位有一部分不懂古玩,但林凡講的詳細易懂,大家很快就進入了狀態,認真的聽了起來。
“而剛才隻是鬥彩燒製的第一步。瓷器出窯後,還需要在瓷胎上的空白處再次進行繪製,二次燒製後的成品,就被稱為鬥彩。”
“在粉彩中,是在其燒製好的空白瓷胎上進行彩繪。而構成鬥彩整個畫麵的主色是第一次燒製的青花釉下彩。第二次繪製的釉下彩隻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作用而已。”
“許多收藏者在購買時,很容易將二者弄混。其實粉彩和鬥彩還是很好分辨的。”
林凡轉頭看向蘇老爺子,“蘇老,不知可否借你庫房裏的那件粉刺花瓶一用。”
等到那件貨真價實的粉彩拿到眾人麵前,大家顯而易見的就看出了差別。
“因為‘玻璃白’的緣故,鬥彩色調往往強烈,而粉彩色調則是柔和滑潤的。有了對比,我相信大家應該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來吧。”
林凡展示完後,身邊的一個商人馬上就叫了出來,“完了,我家裏藏著的那件粉彩好像也是鬥彩冒充的了。”
很快,在場之人凡是家中有類似藏品的人,都開始仔細思考,一一對照起來。
林凡沒有再給那人喘息的機會,接著說道,“鬥彩和粉彩本無高下之分。可是你口口聲聲稱這是你的傳家寶。自己家的傳家寶還會搞錯品種嗎?”
“我不小心認錯了,又不是故意的。”那人見事情已經敗露,索性嘴硬起來。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一句搞錯了就想解決嗎?拿這種混淆視聽的東西出來獻給蘇老爺子,你到底是何居心?”林凡沒有絲毫的慌亂,反倒是步步緊逼。
“你一上來就反複強調這是一件粉彩瓷,分明就是想給大家建立一種先入為主的看法。在場的大家並不是都懂古玩,應該很容易就被你帶偏的吧。”
林凡的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厲,“說,到底是誰派你來搗亂的。”
令林凡感到奇怪的是,哪怕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那人還是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是鎮定的環顧四周。
“我隻不過是一個仰慕蘇老,特地前來獻寶的普通人。就算是獻錯了,你一個外人,僅僅憑借這個就想定我的罪嗎?”
不等林凡開口,就有想討好蘇家的人說了話,“你本來就做錯了事情,還在這裏狡辯什麼。你這分明就是對蘇老先生的大不敬。”
蘇心怡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強忍著心中的不快,“來人啊,快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別在這裏打擾大家參加宴會。”
就在保安即將動手的時候,一陣驚呼聲傳來,林凡向那個方向看去,頓時也有些慌了神。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