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諭呆楞片刻,他是在生氣嗎?
不一會,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黎天諭想了想,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燈,房間如同白晝,從衣櫃裏拿出一套睡衣換上,因為剛才的事,她不敢再穿裙子。
黎天諭從衣櫃裏拿出吹風機放在桌子上,又看了一眼浴室,長籲一口氣,拿著吹風站在浴室門口。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浴室裏的水聲停了,黎天諭椅在門框上不停的打著哈欠,見浴室沒聲了,立馬站好。
“哢!”楚峻哲開門走了出來。
“老公,給。”,見楚峻哲出來,黎天諭便把手裏的吹風機遞了過去,眉眼彎彎的看著他。
楚峻哲扭頭看過去,看見黎天諭手裏捧著個吹風機眉眼彎彎的對著自己,看見她身上的睡衣時,眸子悠的一冷。盯著黎天諭白淨的小臉,冷漠開口:“你知道,我喜歡乖一點的女人。”說完便走到床邊坐下,手裏拿著一本雜誌。
黎天諭一愣,以為楚峻哲是因為自己給他吹風機而不給他吹頭發而生氣,咧嘴一笑,拿著吹風機朝著楚峻哲走去。
插上插頭,爬上床,跪在楚峻哲背後為他吹著頭發,她的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了楚峻哲,又惹他生氣。
頭頂上傳來癢癢的感覺,讓楚峻哲的眼裏慢慢的出現了一絲笑意,但是正專注著替楚峻哲吹頭發的黎天諭並沒有看見。
“看新聞了嗎?”楚峻哲低沉的聲音響起。
黎天諭急忙廳了手裏的吹風機,眼睛轉了轉,新聞?他和季珊珊的新聞?
“噢,看了,你放心,你和季珊珊小姐的事我絕對沒有任何意見,我也不會再爺爺麵前提起的,你放心。”
但是楚峻哲的臉卻是一黑,他真想撬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她腦袋裏麵想的是什麼:“我和珊珊的新聞?”今天是他和談了兩年的合同簽約的日子,怎麼會扯上珊珊?
黎天諭把楚峻哲的疑問句聽成了肯定句,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是啊是啊,新聞上說季珊珊手上的鑽戒是你親手設計的,說你們好事將近。”
楚峻哲一聽,知道黎天諭誤會了,但他也不想多解釋什麼,一把搶過黎天諭手裏的吹風機,僵硬的吐出兩個字:“睡覺!”便向床鋪走去,一把換了燈,床頭的那盞橘黃色的燈也一把關了。
眼前一黑,黎天諭還保持著剛剛那個拿著吹風機的動作,什麼情況?怎麼又生氣了?她說錯什麼了嗎?
黎天諭皺了皺眉頭,很努力的想了想,小手抓了抓頭發,沒有啊?她說話已經夠小心翼翼的了,在嘴巴裏盤旋了幾個圈才說出來。
想到兩人剛結婚的三個月,兩個就像陌生人一樣,互相不搭理,很少見麵,她一直都知道她隻是一個擺設妻子,兩人也是各取所需,她很滿意目前的生活。
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楚峻哲經常來到這個專門為她添置的別墅過夜,甚至還長住在這裏,這樣,兩人見麵的次數也逐漸增多,每次黎天諭小心翼翼的侍候,可楚峻哲還是莫名其妙的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