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見雪姐姐……”紗紗的話充滿依戀,充滿內疚。我閉上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她再也不會回來了。”紗紗聽到這句話痛苦地蹲下身去埋頭痛哭,我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她,麵無表情。
終於,紗紗哭累了,勉強站起來淒涼地笑了笑,對我說:“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情不由己。我不企求你們的原諒,隻想再見雪姐姐一麵,我真的好想她,好想親口對她說對不起……”我還是冷冷的:“有些事錯過了就不能回頭了。如果你還想玩這個遊戲,以後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你。雖然我答應過雪姐不會為難你們,但最好別來惹我!”一想起雪無痕,我的心冷得我也不認識了,苦苦克製住自己,轉身便走。
“遊戲?我早就不想玩了,他是個負心漢!要不是為了見雪姐姐一麵,我早就沒玩這遊戲了。求求你告訴我雪姐姐在哪。”紗紗的聲音很傷感,是發自內心的傷感。可是,那又如何?有些事,一旦錯過,便不能回頭。
我停下來,背對著她冷冷地說:“雪姐去了外國,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負心漢?你不如雪姐那麼了解他,憑什麼去愛他!”說完頭也不回就走。雪姐,你真的太不值了!
摘下頭盔,又想起了雪無痕,一個善良卻可悲的人。到最後,你還是沒有看錯人,可是,如此理智的你,卻怎麼會不悔改,為這樣的人受傷,真是不值得啊!我點上一根煙,今晚,又是不眠夜。
天還沒亮,我換上運動服跑出大街,照舊在周圍跑了一圈,然後跑到小公園裏。這時候的我,很想見見老人們,隻有他們,才有資格評論是與非。可惜,我今天早了點,公園裏沒什麼人,老人們也沒來。我靜靜地坐在每天都去的涼亭裏,想著愛情這令人難明的東西。
天剛蒙蒙亮,張伯和劉伯兩個爭執著慢跑了過來。我看著他們像老頑童般的表演,心情舒暢不少,遠遠向他們打招呼。他們立刻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我,一眼不可致信。我摸摸臉,難道臉上有什麼東西?他們更誇張,相互用力捏對方的臉,同時發出“哎呀”一聲,然後爭紮聲再次響起:
“你放了我才放。”
“你先放。”
“你先放。”
……
“喂,你們在做什麼?”我實在看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隻好打破僵局。
聽到我的話,他們才想起旁邊還有人呢,同時放開手。張伯跑過來摸摸我的額頭:“小夥子,你沒發燒吧?”“沒有。”我很納悶。劉伯也跑過來一臉驚奇:“沒病?沒病今天怎麼那麼早。以往都是我們殺了好幾盤你才慢悠悠跑來的。”
哦,原來是為這事。“沒什麼,今天起早了就早來了。”我淡淡地說。張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們還以為在做夢呢。”難怪互相捏臉,我還以為他們發明了什麼新的遊戲。
我不想在這話題上多討論,叉開話題道:“對了,剛才你們在爭論什麼?好像很有趣。”張伯的嘴果然夠快,我話剛停,他就接上了:“剛才我們在討論李老頭的寶貝孫女,今天她要跟著李老頭到這玩呢。”我記得上次他們說過李伯好幾天沒來這了,是為了陪他的孫女,到現在已經好久沒見到過李老頭了,他的孫女還真寶貝。
“隻是李伯的孫女而已,有什麼好爭的?”我有點不解。
“我……”“我……”張伯和劉伯同時說道,又開始爭論起來。我搖搖頭無奈地看著他們爭個你死我活。李伯終於姍姍來遲,樂嗬嗬的,好像年輕了好幾歲。她旁邊有個妖小的身影,不知為什麼,我一見到她仿佛又見到了長長的紅繩和馬尾,心裏一震,差點就脫口叫出“鳳梨”。
他們兩人漸漸近了,我越來越有種熟悉的感覺。李伯拉著女孩走到我們麵前,女孩楞在那裏,呆呆地看著我,一臉不可致信。我有點失望,不是鳳梨,隻是長得有點像而已。
李伯已向心不在焉的寶貝孫女介紹完張伯和劉伯,最後才介紹我。那女孩聽到我的名字身體明顯震了一震,看我的眼神激動中帶點憂傷,我們都感覺到了她的變化,疑惑地看著她。李伯看了看她,再奇怪地看了我好久,才介紹女孩:“這就是我的寶貝孫女,李鳳。”
我激動地看著她,是了,我明白了,鳳梨=李鳳。難怪長得那麼像,遊戲裏的她肯定調了外貌。
沒有想過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重逢,我心裏有點激動,有點高興,卻有點悲哀。難道命運一定要安排我們麵對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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