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時光過得特別快,不一會已經是中午了,我第二次在這個公園呆那麼長時間,是特別值得記念的一天。
回到小涼亭,幾個老頭都眯眯笑著看著我們,我們臉都不知該放哪了。張伯說話了:“老李呀,看來你的寶貝孫女這次並不是來看你的喲。什麼時候請我們喝杯喜茶呀?”張伯特地把“寶貝”和“喜茶”咬得特別重。李伯也不介意,笑嗬嗬地說:“快了快了。”一句話弄得我們特尷尬,張伯特鬱悶。
這幾天我們沒上遊戲,兩人四處閑逛。說實話,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那麼多年,我第一次去到那麼遠的地方,有些地方還會迷路。相反,阿鳳——在經曆了N次不知該叫李鳳還是鳳梨的尷尬後,我終於下定決心叫她阿鳳。對這些地方很熟悉,像是她在這城市生活了很多年,而我是剛來的一樣。我問了她原因,她告訴我說女人對街道有天生的敏銳感,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熟悉。我不懂,但有什麼所謂呢,她喜歡就好。
聽說我都是自己做飯吃後,她顯得很興奮,硬是拉著我去買了一大堆菜,要我親自掌廚。想我堂堂五尺多大男子漢(按現在的度量衡來算的,別和關二爺那時候的度量衡相比較)居然淪落為做飯的主,這什麼世道啊。不過還是那句,她喜歡就好。
第一次帶阿鳳回到我還算幹淨的狗窩,她滿臉驚訝,我一臉臭屁地等著她說“哇,想不到你一個人收拾得那麼幹淨”之類的讚美。沒想到她驚訝完就說了一句:“狗窩都比你這幹淨多了。”然後跑去幫我收拾屋子。我無言,默然提著一大堆菜進了廚房。
家裏有女人就是好啊,我心裏不禁感慨。以前覺得還算幹淨的小屋和現在一比起來,真有點像狗窩。看來女人和男人對幹淨的理解有著本質的區別。終於把菜都端到桌子上了,四菜一湯,都是家常小菜,卻是我這五年來最豐盛的一頓。冰箱裏還放著很大一部分沒做的菜,真不知阿鳳幹嘛要買那麼多。
“來,試試我這大廚的手藝。”我給阿鳳裝了一碗湯,語氣中充滿自信。
阿鳳對我翻翻白眼,小心地舀起一勺慢慢地喝下去。一口湯進口,她的臉上散發出驚奇的光彩,口裏卻不服:“我看不怎麼樣嘛,勉強能入口。”我摸著下巴嘻嘻笑道:“看來我的廚藝還不到家,這些菜我一個人吃了罷。”
阿鳳飛快地把桌上的菜端到眼前,把剌客的速度發揮得淋漓盡致,訕笑著說:“這怎麼行,畢竟是你的一番好意,我怎麼忍心辜負。再說你一個人也吃不完,我幫你解決。”我笑一笑,不置可否。點根煙笑著看著她吃,阿鳳此時完全沒有淑女的半點形象,嘴裏還嚼著東西,筷子已夾向另一道菜了。
“你別抽太多煙,對身體不好。”阿鳳見我吃飯還叼著煙,停下筷子,眉頭皺起對我說。我一聽,想想也是,以前抽煙隻為了一個寄托,而現在心結已解開,完全沒有抽煙的必要了。輕輕把煙頭按在煙灰缸上,拿起筷子迅速夾起菜。
阿鳳見我如此奸詐,二話不說便和我搶起來。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打鬧,汗。
“阿鳳,你什麼時候回家?”我典著肚子靠在椅背上問。阿鳳開玩笑反問:“怎麼,那麼快就想我回去了,和我在一起很失禮你嗎?”說完又想過來敲我腦袋,卻因吃得太飽動不了,忙又坐回椅子上,對我說:“我很喜歡這裏,不想回去那麼快。”
我點點頭:“不回去也好,不然想見你隻有在遊戲裏才行。對了,你叫家裏把你的頭盔郵過來吧,以後一起玩。”阿鳳狡黠一笑,對我呶了呶嘴說:“等你想到天都黑了,我早幾天就叫家裏把頭盔郵到了爺爺那裏,隻是一直沒有玩罷了。”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知道那是因為上次我做出那樣的事,她才一直逃避著。“對不起。”我真誠地對阿鳳說。她委屈地說:“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我可不饒你!”說完還象征地舉舉粉拳。
“嗯,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不如明天你把頭盔拿來這裏吧,旁邊有個人一起玩感覺會好點。要不我去找間大點的房子。”我想了一想說。
“不要,我很喜歡這狗窩。不是還有一間空房間嗎,我和爺爺說一聲,明天搬到你這裏住吧。”阿鳳天真地說。這簡直就是把自己送入狼口嘛,我摸著下巴想著,嘴角流下一絲口水。
“你怎麼了?沒吃飽嗎?”阿鳳眨著大眼問道。我倒,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人,被人賣了恐怕還要幫忙數錢吧。我半天玩笑對她說出我剛才的想法。
“色狼!”阿鳳小聲地罵了一句,紅著臉低下頭。
我看著她那絕美的臉,輕輕道:“你真美。”溫柔地看著她,好想這一刻,成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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