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銀鳳知道這件事嗎?她要是知道了,肯定高興。”唐少正第一個想起的,依然是田銀鳳。
“我已經告訴她了,她昨天晚上多吃了一大碗飯呢。”薑婉白笑道。
唐少正也跟著一笑,“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開年嗎?”
薑婉白猶豫了一下道,“我打算三月底去準備,如果可以的話,四月開工。
鹽城,我雖然沒去過,但也找人打聽過那裏的氣候,冬天冷的刺骨,又有海風,漁民要不是沒辦法,根本不會出海。
紫芝醬的事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我可不想因為這個,出什麼事,那帶血的錢,我拿著心裏不踏實。”
唐少正要去鹽城,自然也查閱了很多資料,問了很多人,很讚同薑婉白這個想法,“人命微如草芥,就像這鹽,海鹽還好,如果是那鹽窠子的鹽,哪一粒上沒有人的血,沒有一個滿是淚水的故事。
娘能這樣想,我替那些漁民謝謝你了。”說著,他還真的要站起身給薑婉白施禮。
“行了,你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罷了。”
“萬事唯論本心,娘的境界快趕上聖人了。”唐少正那好話,就跟不要錢似的往薑婉白身上砸,誇的薑婉白既有些不好意思,又隱隱有些高興。
狠狠的唾棄了一下自己,薑婉白正要叉開話題說別的,就聽外麵有人喊道,“表姑,表姑,你在家嗎?我來看你了。”
薑婉白朝外麵看去,臉色登時就是一沉,外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想要騙她買瑪瑙原石的那個薑懷。
一段時間沒見,還以為他放棄了,沒想到今天又來了。對了,她不是讓黑豆見到他就咬他的嗎,怎麼沒聽見黑豆叫,薑婉白疑惑著。
“娘,外麵這是誰?”唐少正見薑婉白的臉色不太好看,斟酌著話問她。
“一個不相幹的人。”薑婉白冷聲道。
“表姑,你這話就錯了,我怎麼是不相幹的人呢,我可是你的表侄,是一家人。”
話音一落,薑懷就走了進來,他還是那身歪歪斜斜的衣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看著不知道怎麼就那麼討厭。
“黑豆,黑豆。”薑婉白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表姑是在叫那條黑狗吧?如果真是,你還是別叫了,它這次可走運了,我給它找了個天大的樂子。”說著,薑懷下-流的笑了起來。
薑婉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出屋去看黑豆,結果,正被她看見讓她哭笑不得的一幕,黑豆正躬身趴在一條渾身雪白皮毛、身形優美的母-狗身上,身子一躬一躬的做著那種事。
“表姑,人都說什麼樣的人家,養什麼樣的狗,這句話一點都沒錯,這黑狗不愧是你家的狗,眼界也是高,前幾次我帶來的那幾條土狗,它愣是連看都沒看,就給咬走了。
幸好我找到了這條白狗,說起來,這白狗的來頭可不一般,據說是從外國傳進來的,還有什麼貴族血統,我為了弄到它,也費了好大一番周折。”薑懷似奉承,似邀功的笑道。
原來這薑懷一直就沒放棄過,隻是以前都被黑豆給攔下了,不過他竟然想到這種辦法對付黑豆,薑婉白看著薑懷,還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古代人對於性這種東西很忌諱,尤其是這晴天白日的,就算隻是條狗,大家私下裏偷著看還行,這麼擺在眼前,尤其是嶽母跟女婿一起看什麼的,唐少正立刻就怒了。
“無恥小人,娘,你快回屋,別汙了眼睛,這裏交給我處理。”說著,他拿起了旁邊的棍子,朝黑豆走去,看他那樣子,好似要棒打鴛鴦,阻止黑豆。
薑婉白還真沒多大感覺,現代的時候她看人的,都沒覺的怎麼樣,何況是兩條狗,不過她察覺到唐少正的意圖,卻趕緊阻止了他,據說狗的那什麼是帶鉤的,她可不想一會兒血淋淋的。
“你們都給我進來。”薑婉白喝道,喝完,她第一個轉身回了屋。
唐少正拿著棍子猶豫了一下,怕薑婉白生氣,狠狠的將棍子扔在地上,又瞪了薑懷一眼,這才跟著進了屋。
唐少正瞪薑懷,薑懷一點也沒生氣,反而討好的朝他笑著,見唐少正進了屋,他摸了摸自己懷裏的東西,也跟了上去。
費了好大的勁才見到正主,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