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天就要過年了,整個大黎朝,到處都是一片熱鬧喜慶的景象,采辦年貨的,售賣東西的,大家忙是忙了一點,卻也樂在其中。
而此時的南城門外,一隊足有上千人的兵馬如黑雲一般壓來,守城的官兵一看,立刻精神緊繃,高舉手中的武器喝道:“來者何人?”
那些兵馬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藍袍的少年,少年的手輕輕一揚,上千兵馬立刻戛然而止,整整齊齊的停在了城門之外,沒有一絲嘈雜與慌亂。
少年的旁邊,一個二十多歲,臉頰有一道五厘米長刀疤的男人打馬而出,喝道:“皇上欽點的剿匪將軍歐陽將軍到了,還不快讓我們進去,耽誤了正事,你們付得起責任嗎!”
“歐陽將軍?”其中一個矮點的守城官兵有些疑惑的道,“沒聽說過,你們……”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高點的官兵給打斷了,“原來是歐陽將軍回來了,快請進。”說著,他就讓開了城門。
矮點的官兵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被高點的官兵一下子拉到了一邊,小聲叱責道:“你不想活了,姓歐陽,還是個將軍,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嗎!”
矮點的官兵是個新來的,還真不知道這些,所以有些疑惑的問道:“誰?”
高點的官兵伸出食指數落著矮點的那個官兵,“平時跟你說的話,你都當成耳邊風了吧,這京城姓歐陽又是將軍的,除了忠勇侯還有誰。
這位將軍年紀有點小,不用說,也是忠勇侯府的小侯爺,你敢攔他,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忠勇侯的大名,整個大黎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矮點的官兵一聽,頓時嚇了一大跳,一邊擦著臉上的虛汗,一邊慶幸著剛才躲過了一劫。
此時,一個十字路口處,歐陽俊讓手下的官兵去軍營待命,而他則和另外兩個人停在了那裏。
經過這幾個月鮮血的洗禮,歐陽俊變的堅毅了很多,眉梢眼角,不用刻意,就全是懾人的殺氣,那是血與肉對抗,一次次生死練出來的,深入骨髓,由內而外。
他的旁邊,剛才說話的那個臉帶刀疤的男子,如果有田家的人在的話,一定可以認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殺人之後逃跑的田老五,此時,田老五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魂不守舍的。
田老五的旁邊,是一個麵如冠玉的男子,大約二十多歲,身穿一身儒衫,寬袍大袖的,好像是個書生,不過,他可一點也不像其他讀書人那麼羸弱,反而有種磐石般的氣質,一看就是個軍師類的人物。
這人,田家人可能不認識,但卻跟田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姓狄,名伯休,正是那個阮竹琴以為已經命喪於洪水的丈夫。
天下的事,就是這麼巧,狄伯休被洪水衝走,卻被田老五相救。
他被救之後,惦記家裏的親人,也曾經回去看過,可是那裏早已成了一片廢墟,他沒辦法,便跟著田老五進了歐陽俊的軍隊,一邊幫忙剿匪,一邊尋找親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