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住就住。”薑婉白一踹定音。
幾個人互相看看,都點頭答應了這件事。薑婉白這所宅子也終於變的熱鬧起來。
接下來的三天,曾景文跟狄伯休緊鑼密鼓的籌備著瓊林宴的事,薑婉白也沒閑著,她先去見了一下崔景堂,跟他說了一下紫芝醬的事,然後就說起了冰皮月餅。
“現在冰皮月餅可是一盒難求,不僅中秋那天有很多人預定,就連平時,都有很多人買回去送禮或者吃。
甚至,內務府都來我這裏采購呢。據說,是要在三天後的瓊林宴上吃。”崔景堂笑眯眯的道。
又是瓊林宴!薑婉白心中一動,但卻沒說什麼,隻是很高興的道:“這樣就好,本來我還有點擔心,看來是多餘了。”
“不用擔心,我們掙錢的日子還在後麵呢。對了,有些東西,想過些日子派人給你送去的,既然你今天來了,就正好給你。”說著,崔景堂從袖中拿出一疊東西遞給薑婉白。
朱紅的大印,上麵有朝廷特製的圖案,薑婉白一下就看出,那疊東西是銀票,而且是足有幾千兩的銀票。
“這是……”
“冰皮月餅的收益,三千兩。”
“三千兩,這麼多。”薑婉白驚訝萬分。她的紫芝醬做了這麼好幾個月,總收益也不過二千兩,這冰皮月餅的銷售,還沒到旺季,就已經賣了這麼多了,這讓她情何以堪。
好似看出她的想法,崔景堂解釋道:“你知道我們這一盒冰皮月餅賣多少錢嗎?
包裝最豪華的,用金盒子包起來,一盒要五百兩。
就算普通的,隻用漆盒裝的,還有五十兩。可是你知道一盒月餅的成本是多少嗎?
這生意可跟你的紫芝醬不一樣。一瓶紫芝醬隻賣三十文錢,就算全都是賺的,你算算,要賣多少瓶紫芝醬才能買一盒最便宜的月餅。”
他隻說到一半,薑婉白就明白了這個道理。真要說賺錢,那賣古董更賺,可是這種行業,不一定穩妥,也不是她能插手的,還是踏踏實實做她的紫芝醬來的靠譜。
“我可沾了你的光了。”薑婉白重新露出笑容,將銀票放到了袖子裏。
“我還想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提供這種製月餅的方法,我哪裏能賺到這些錢。”
“合作愉快。”
一件事情解決,薑婉白又回了一趟家裏,將五百兩留給田老三,讓他等到高粱熟了,就收一些,送到林家村林興家,讓他給釀成五加皮酒。
“娘,這……”田老三從沒見過這麼多銀票,拿著那些銀票,都覺的有些燙手。
“你對高粱比較熟悉,知道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壞的,所以我把這件事交給你。
如果遇見什麼事,你可以跟老二媳婦商量,也可以去京城,找崔景堂幫忙。”
田老三躊躇了好一陣,這才一咬牙道:“好,既然娘這麼相信我,那我就幹。”
這件事定了下來,薑婉白又跟田家人聊了很久,這才回到了京城。
剛要進門,她突然發現旁邊的角落裏有一個婢女模樣的人在那裏探頭探腦,一副想要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
這京城,她好似不認識幾個人,難道是歐陽俊?也不應該啊,以他的為人,根本不會派一個丫鬟過來,隻會直接衝過來,那會是誰!
薑婉白看那個丫鬟,那個丫鬟也在看她。看了一會兒,她終於鼓足了勇氣,來到薑婉白身前,有些羞怯的道:“老太太,敢問你可是田校尉田文義的母親?”
田文義就是田老五的大名,自從那次在朝堂上跟皇上講明之後,田老五就恢複了真實姓名。
薑婉白點頭,示意自己正是田老五的娘。
丫鬟立刻輕出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老太太,你現在方不方便,我家小姐想要見你一麵。”
“你家小姐?”
“對啊,我家書瑤小姐。哦,對了,老太太你一直不在京裏可能不知道,田校尉曾經救過我家小姐的命,兩個人很有淵源呢。”
“哦?很有淵源……”薑婉白意味深長的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丫鬟有些尷尬,但想到自家小姐那淒苦的樣子,還是硬著頭皮道:“老太太,求求你,你去見見我家小姐好不好,她真的好可憐。”
薑婉白想了想,左右現在無事,正好可以去見一見這位書瑤小姐,更何況,她對這個所謂的淵源,可是很感興趣呢。
好吧,薑婉白承認,她心裏的八卦之火已經燃燒起來了。
跟著丫鬟走了不遠,就來到了一家雅靜的茶樓。在茶樓的一個包廂裏,薑婉白見到了這個雲書瑤小姐。
很柔弱的樣子,身量纖纖,細眉丹鳳眼,略微發白的雙頰,淡淡的唇色,眉宇間有些哀愁,讓人有種想要抱在懷裏好好疼愛的感覺。
“小女子雲書瑤見過伯母。”見薑婉白進來,雲書瑤有些慌亂的站起身,給她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