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是朋友嗎?知道我被那孽徒抓走,都不關心我的死?活!”簡言之故作黑臉。

鄭雪吟揶揄:“什麼孽徒?你做師尊做得?不是挺開?心的嘛,這會子咬牙切齒的,莫不是糖糖做了什麼欺師滅祖的事?”

簡言之神情中掠過一絲不自在,咬牙道:“我們?師徒的事,你少管。”

“我不管,但我要多嘴一句,簡兄,你可千萬別學什麼偽君子,犯了錯第一個把自己摘出?來,全?然?怪責在別人頭上?。”

鄭雪吟這話說的像是通曉內情,簡言之更加不自在了:“我沒你想得?那麼卑鄙無恥,我隻是一時腦子有些亂,想不通這個事。”

“那你慢慢想,糖糖無論是什麼身份,始終是我的好閨蜜,你要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我可不依的。”

鄭雪吟看簡言之這個樣子,就猜出?來男女主那邊的主線劇情沒崩。

徒弟劫掠師父回宮,師父冷靜自持,不肯屈於徒弟的淫威,兩兩僵持下,一次偶然?的意外打破了平靜的表麵?。

這個意外再狗血不過——兩人有了夫妻之實。

那之後,簡言之倉皇逃離懸鈴宮。

簡言之之所以是倉皇,而不是盛怒,是因為?由來已久,蘇解□□口聲聲稱他為?男寵,並未真的把他怎麼樣。反倒是他見蘇解鈴中毒,心急之下為?她解毒,哪知那並不是普通的毒,是懸鈴宮某個男弟子想要爬宮主的床下的春毒,簡言之被毒素幹擾,沒有把持住,犯了個大錯。

枉他自持師尊身份,對自己的徒弟做了這樣的事,實乃天地不容的大混賬。

目前他這個大混賬,沒有想好怎麼處理?這件事。

逃避是一味良藥,不能藥到病除,但能暫緩症狀。

寒暄過後,簡言之說起正事。

正事是他來找鄭雪吟的目的。

從懸鈴宮逃出?來以後,簡言之才知外麵?的世?界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再次見到賀蘭玨,驚覺他入魔跡象,便在秋梧宮大小姐秋意濃的幫助下,借著秋梧宮弟子的身份,以參加仙劍大會的名義,混進了明心劍宗。

秋意濃便是本書?的女二,簡言之的愛慕者之一。

身為?男主,就算走的是純愛路線,安排幾個女配暗自思慕,能突出?男主的魅力,是一種不太高明卻十?分有效的寫作手法。

這個世?界雖然?失去係統的運轉,撇開?被鄭雪吟搞崩的男二線,其他劇情基本朝著原書?設定的大綱發展。

鄭雪吟警惕:“你是來殺賀蘭玨的?”

擺在簡言之麵?前的,從來都隻有兩條路,引賀蘭玨入正途,或者誅殺賀蘭玨。當年在鬥獸場,賀蘭玨險些入魔,他就主張殺賀蘭玨。

經過多番努力,賀蘭玨還是入了魔,現在簡言之隻剩下一個選擇,那就是殺了賀蘭玨。

“簡言之,醜話說在前頭,縱然?你我算得?上?生死?相交的好友,在賀蘭玨這件事上?,無論發生什麼,無論他變成什麼模樣,我都會堅定的選擇他。”鄭雪吟吐字清晰,一字一句宣誓自己的決心,“我絕不會允許你殺了他。”

哪怕與主角為?敵,注定不得?善終。

“在你眼中,我簡言之當真這麼大公無私嗎?”簡言之摸了下鼻梁,無奈失笑,“賀蘭兄同樣是我的至交好友,或許,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呢。”

簡言之來找鄭雪吟,就是他的私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