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將人,”真央疑惑地望著門外那美麗嬌氣的女子。“這位是……”

將人神情嚴肅,猶豫了一會兒。而就在他猶豫的那幾秒鍾,真央已經猜到了那女子的身分。

“她是宮尾美步,我的……”他皺起眉頭,不知如何稱呼美步。

照理說還未正式離婚的他們仍是夫妻關係,他不能以“前妻”來稱呼她,但要他稱根本沒有感情,也已分居多時的她為妻子,他實在說不出口。

“將人,”美步柳眉一挑,“她是誰?”

“我女朋友,菊地小姐。”這個,他倒是毫不考慮地就說了出口。

聽見將人毫不猶豫地說出“女朋友”幾個字,美步是驚愕且感到懊惱的。

但相同的字眼聽在真央耳中,又是不同的滋味。

她很高興將人如此介紹她,因為那使她在美步麵前雖不至理直氣壯,但至少站得住腳。

美步向來驕縱成性,又有著非常強烈的占有欲,雖然當初是她先要求搬離並與男友同居,但當她發現將人身邊也有了親密的女性友人之時,她心底醋海還是翻騰起來。

“女朋友?”她瞪著將人,然後又瞪著真央,“她不知道你是有婦之夫嗎?”

“美步,你說什幺?’他板起臉孔,嚴肅而微慍地道:“你明明知道我們的婚姻已經是什幺情形了。”

“我不知道。”她任性地道,“我隻知道在法律上,我還是你老婆。”

“當初你決定離開時,可沒顧慮我是不是你法律上的丈夫。”這句話他說得很重,也是想讓她知道,她不能這樣隨心所欲的改變他人的生活。

再說,身為一個男人,他有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責任。

既然他已經決定為真央負責,就必須盡到不讓她受傷或受辱的責任。

“你……”自知理虧,美步橫眉豎眼地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當初是她自己決定要離開,要不是因為雙方家長都不同意他們離婚,他們現在早就不是夫妻關係了。

但是她當初會被其它男人所迷惑而離開他,有一半也是他造成的呀!

要不是他對她的態度總是冷冷淡淡,她又怎幺會因為寂寞而愛上別的男人!?

“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回來這兒住。”他睇了她擱在地上的行李一眼。

“你……”美步惱火又沒有立場發脾氣,隻能望著他幹瞪眼。

“將人……”見他們把氣氛鬧僵弄擰,倒教“第三者”的真央有些不知所措及心虛起來了。

將人光是睇見她眼底的疑怯,就知道她心裏想著什幺,而嘴巴又想說什幺。

“真央,你進去。”他說,眼睛卻是瞪著不講理的美步。

“可是……”真央神情猶豫地望著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美步。

她在工作上絕對是個強勢的女人,但現在情形不同。這不是工作,而是感情事件,而且是複雜的三角習題。

雖說將人很明顯的是把心放在她身上,但嚴格說起來,她總還是個“第三者”。

美步就算不得他的愛憐,可在法律上還是被承認的妻子身分。但她呢?在美步麵前,她是無論如何都站不住腳的呀!

“真央,”將人伸手輕推了她一下,就是不想她留在現場遭美步“欺侮”。“你進去。”

她遲疑片刻,還是在將人的堅持下,乖乖地想回到屋裏。

“慢著!”突然,美步掠過沒有防備的將人,一把拉住了真央的衣服,“你別走!”

“你……”忽然被抓住,真央不禁一震。

她一直以為這種場麵,隻有在電視劇裏才看得見,卻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碰上的一天。

“你這個死狐狸精,別走!”美步氣呼呼地揪著她的衣服,一副想當場掌摑她的模樣。

“美步!”將人見狀,毫不猶豫地就攫住了美步的手臂,硬是將她拉離了真央。

不敵他的力氣,美步被他強勢地拉了開來。

“將人!你……”美步怒不可遏地瞪著他,“你還護著她!?”

“我不準你在這兒撒野!”將人不客氣也不留情地斥責她。

“我撒野?”美步擰起柳眉,神情慍恨,“你跟她通奸,還敢說我撒野?”

“通奸?”將人哼地一記冷笑,“你知道‘通奸’怎幺寫?”

如果要說通奸是可恨的罪,那幺最先在這段婚姻裏通奸的人可是她。

自知理虧,她倏地收聲,氣恨地瞪視著他。

“雖然我們還有婚姻關係,但是你是你,我是我,我從來不過問你的事,你最好也別來煩我。”他眼底帶著警告意味地瞅著她。

“將人,你……”她氣得全身發抖,卻一句話都無法反駁。

他說的都對,他們的婚姻關係確實已經是名存實亡,而分居兩年多來,他們也沒過問彼此的事。

她當然知道他這兩年來,不可能一個女人都沒有,但是再怎幺說,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即使沒有感情,他也不該在別的女人麵前讓她難堪。

她宮尾美步是什幺人,哪容得了他在“外人”麵前教她下不了台?

“我不會就這幺算了的!”她像隻張牙舞爪的母貓般。

將人濃眉一挑,“隨便你。”

“我告訴你爸媽去,看他們是站在誰那邊!”話罷,她拎起行李,憤而轉身離去。

他睇著她氣衝衝的背影,低聲一啐:“脫線!”

他父親是不準他離婚,可沒嚴格要求他要跟她做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

***

進到屋裏,將人發現真央鬱鬱寡歡地坐在沙發上,不知在忖度著什幺。

“小懶蟲,”他自她身後環住她的頸項,“你還不去準備火鍋?”

她不安地瞅了他一眼,“我都聽見了,她說要告訴你父母親,我……”

“讓她去說,我不怕。’她說。

“可是我擔心,我怕呀!”她推開了他的懷抱,麵對他端坐著,“你說過你父親不準你離婚,不是嗎?”

他點頭,“是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