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我那寫的是漢人與野人之間的戰爭曆史研究,哪是什麼狗屁倒灶的愛情故事,這從何說起?少來汙蔑我!”
喬逸致又笑道:“是嗎?你的先祖白居易曾寫得一部《長恨歌》,有幾句詩是是這樣寫的,我先你念出來,免得你又來狡辯: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西宮南內多秋草,落葉滿階紅不掃。對不對?
首先說碧落二字,後麵跟著就是兩字黃泉,這就代表死亡的意思。這是說楊貴妃在安史之亂後,跟著唐玄宗逃亡到馬嵬坡,讓軍隊逼宮,要求唐玄宗賜楊貴妃三尺白綾,殺了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妃。而楊貴妃迫於無奈,自縊於馬嵬驛西門外三門佛殿。
所以說碧落兩字,代表楊貴妃在馬嵬坡死在黃泉路上。我們再說龍,這龍可是代表天子,代表唐玄宗。我們再說幽,這幽表示唐玄宗被太子李亨發動政變,被逼遜位尊稱為太上皇,幽閉在西宮南苑裏。就連滿院石階都落滿樹葉,也沒派人前來打掃,可見唐玄宗前半生英明雄主,後半生昏聵無道的淒慘生活。
再說兩人安祿山、史思明,他們本來就是胡人野人,正好與你寫的這部小說內容一樣。也符合曆史,你還不承認你寫的,就是你先祖白居易沒寫完的《長恨歌》愛情故事續集?”
這話一出,眾人也是哈哈哄笑,前仰後倒,隻有白月昔紅著臉,握著拳揮了揮砸向喬逸致,恨恨的看著喬逸致一陣無語沮喪。
這時呂不動又問道:“老怪物,你也諷笑別人了。就你寫的那部《風鈴渡劫》折子戲,現在寫得如何了?寫到第幾回了?好久都沒看到你,給我傳閱新章了,難道你也封筆也不寫了?”
“哎,個中苦楚,唯有自知。老怪我寫的那個折子戲,寫得是神不滿意鬼不眼顧,我都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堅持寫下去?”
喬逸致笑罵道:“你要是戴枚金戒指,以川閱紙,用塚瑪筆,武迪硯,冀束墨,當能寫出好文爽文,好書奇書,就有賣相尿點!”
王東坡痛心疾首說道:“那不是我的性格,我還是走以古評鑒,假文托書,借事諷今,直指人性,揭露醜陋為好啊!”
新來的另一個說到:“你那叫活該!不愧是東坡老怪物,喜歡張寡婦。頭長三個旋,心生七竅玲瓏心。你寫什麼不好,偏要寫幾個楊柳精轉世鬧紅塵,這哪個愛看?
柳楊之姿,蒲絮心腸。人見皆惡,棄之不惜。你還自言:心思滿紙荒唐言,看罷無聲淚眼芒。可歎紅顏何命苦,世間欲望最無常。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既然是荒唐之言,欲望無常,那寫出來又有何用?倒惹得人厭鬼棄,難怪寫不下去了!”
“你們這就是不知了吧?我寫的是揭露人性的醜惡和貪婪。膨脹的貪欲如若似一支射向前方的飛箭,那最終的歸宿將是力竭時掉入孤寂的深淵;在欲望與人性剝離的過程中,道義逐步淪落為妝飾;剝開的刹那,原來天道昭彰;
看古往今來,眾生百態;官場薄情,商人無道,繁華過後,徒留無限唏噓!愛恨情仇,宛如鏡花水月;功名富貴,卻是過眼雲煙;喧囂過後夢方醒,依然在風鈴渡。所謂:縱使多情又奈何,回眸凝望百年身;青燈坐伴紅顏老,一抔黃土渡風塵。你們不懂,你們不懂我老怪之心啊!”
這新來跟東坡老怪鬥嘴的,這人叫龐飛燕。反正隻要這兩人碰頭一起,就會鬧個沒完。明明是七尺男兒,人中俊傑,偏偏叫個小娘們的名字,所以平常這些人倒喜歡拿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