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領著霍寒一直往宅院深處走去,來到謝家大宅後花園,婢女恭恭敬敬向霍寒道:“霍寒少爺,家主就在後花園裏麵,我隻能領您到這裏了,奴婢先退下了。”
霍寒板著臉沒有絲毫的笑容,揮了揮雙手,道:“你退下吧!”
婢女快步離去,霍寒推開後花園的門口,小心翼翼的邁腳進去,神色十分緊張,抬著頭往花園之中不停的左右張望,輕聲喊道:“外公?外公?我是霍寒啊!”
霍寒小心翼翼的擺著步伐,就連喊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好像在尋找什麼,又怕自己的聲音將其驚跑了一般。霍寒的眼神中露出害怕的神色,猶如恐怖片之中前往鬼屋探險一樣,既害怕又忍不住好奇心,慢慢的往深處走著。
就在霍寒東張西望,沒有發現任何情況,放下警惕時,一道火球從霍寒的右邊急速飛行而來,霍寒趕忙向前,往地上翻滾躲避。
霍寒剛準備站起身來,火球又從左邊折了回來,霍寒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火球朝著自己飛來,霍寒害怕的將自己雙手擋在自己的眼前,驚恐的大聲喊道:“外公救命啊!”
一個身穿深紅色長袍的老者,從花園的假山後麵,飛躍而出,一把抱住霍寒,隻見這老者長袍上繡滿了金黃色的火焰圖案,他一隻手伸出擋住火球,火球好像也特別聽話一樣,靜靜的呆在這人的手中,火焰緩緩地跳動著。
霍寒睜開雙眼,看見火球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自己身後的這個人,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道:“外公,你可嚇死外孫了,差點就被你的火球給燒沒了。”
此人便是謝家家主謝四海,或是修煉火係法門的緣故,謝四海特別喜歡身著紅色長袍,搭配金黃火焰,在他認為這紅色長袍猶如火燒雲一般,而金色火焰就是那獨一無二的太陽。
謝四海一頭蓬鬆的長發,烏黑而濃密的眉毛,臉頰兩旁都長滿了胡子,而嘴唇下巴,卻又沒有胡子,頗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謝四海揉捏著手中火球,笑嗬嗬的看著霍寒,露出擔心一色,仔細瞧著霍寒的臉,然後嚴肅的道:“外公怎麼會燒到自己的親愛的外孫呢?都怪這不聽話的火球,外公幫你好好的教訓它。”
謝四海麵露凶色,伸出正在揉捏火球的手,張開來,火球就在謝四海掌心之上,火焰緩緩地跳動著。謝四海狠狠的將手掌握緊,火球如同被狠狠捏在手心的小動物一般,發出吱吱的聲響,然後‘嘭’一聲,火球化作一道黑煙消失不見了。
霍寒惡狠狠地盯著謝四海,生氣的道:“整天拿這種把戲來糊弄我,我現在都已經成年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屁孩了。”
謝四海故意抬起頭,眼睛看向上方,故作思考的樣子,嘴裏緩緩地道:“也對啊!我外孫都已經成年了,這種把戲確實騙不了了。可是我外孫怎麼還是徒者啊?”
“外公,你……”
霍寒現在最大的痛點就是別人說他還是徒者,這就是意味著自己還是法門修煉的入門者,就連五係法門的基本特性都沒有表現出來,使用靈力的時候還是顯現透明的法門。
謝四海無奈的要搖了搖頭,霍寒在初陽鎮眾多家族子弟當中,雖不是最差的,但在稍有名氣的家族之中,成了年的少爺還才處於徒者界位的,卻也是寥寥無幾了。
謝四海也隻恨自己的唯一的兒子無法生育,未能給自己帶來一兒半女,現在對這個外孫也是頗為疼愛,要說將霍寒作為今後謝家繼承之人,雖有不妥,但好歹身體內含有一半的謝家血脈,總比路邊撿來的小孩要好吧?
謝四海轉身背對著霍寒,歎了口氣,道:“寒兒,你也這麼大了,也該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了,你一直這樣懶散,不努力修煉,以後如何更夠接管家族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