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南的耳邊不停的回響著‘卑鄙小人’這四個字,突然感覺整個會議堂就要塌下來,頭上的屋頂在不停的旋轉著。
“住口!”
霍正南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仰著頭,緊閉著雙眼,怒吼道:“都給我住口!”
霍正南雙手向兩側一甩,手成爪狀,手背青筋突起,後背微微彎曲向前,如同猛獸捕食獵物的動作。於此同時,霍正南雙眼憤怒的暴睜開來,眼球布滿了血絲,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霍然,整個人神色變得瘋癲而憤怒。
整個會議堂內數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霍正南,全場一片寂靜。霍寒目瞪口呆的走到霍正南的身後,驚恐的輕聲喚道:“爹!你怎麼拉?”
霍正南環顧著四周,眾人的眼中有的驚訝,有的甚是異樣,甚至有些婢女的眼神已是驚恐。霍正南趕忙端正的站立著,尷尬的喉嚨吞下一口口水,緩緩地說道:“寒兒,爹沒事,幻覺罷了,幻覺罷了!”
謝春燕趕忙衝到霍正南的身旁,神色慌張,不停的上下打量著,擔心道:“正南,你沒事吧?”
霍正南撫摸了一下謝春燕頭發,很是溫柔的微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們回去吧!”
霍正南雙手各搭在霍寒、謝春燕的肩上,回頭看了一眼霍然與霍麒風,那種眼神不知是怨恨,還是懊悔,或許更多的是無奈。
圍在會議堂中的霍家家丁、婢女還有巡檢府的士兵見霍正南要離開,也主動的讓開了一條道。
可這時,大長老怒喝道:“霍正南,今日之事你已犯下霍家族規,豈能說走便走,你當這是兒戲不成?還不趕緊給家主、然兒賠禮道歉。”
霍寒怔怔地看著霍正南,眼淚早已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哭泣著輕聲喊道:“爹!”
霍正南緊緊的抱著謝春燕與霍寒,緊緊的咬著牙,昂首挺胸怔怔地站著。最後還是緊閉雙眼,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地呼出,緩緩地轉身麵向霍麒風。
“大長老,我有話要說!”
霍然麵向大長老,以九十度彎腰鞠躬道:“我相信剛才二叔也隻是一時口誤才會說了胡話,不過二叔出手相助,卻是有功。如此對待有功之人,實為不公!”
“霍然!”
霍正南驚訝的看著霍然,不止是霍正南一個人,恐怕所有人都不解了,如此卑劣行徑還是有功?
“有功?”張世德不解道:“你這小子,果然有點意思,他出手欺負你,他怎麼有功啦?”
對於張世德插嘴,大長老不滿的看了一眼,問道:“然兒你說,他如何有功啊?”
霍然理直氣壯的說道:“若不是二叔當時出手相助,水球必然會在霍寒的身上爆破開來,這樣一來,我豈不是犯下了重罪,恐怕在座的五位長老還有家主都罪責難逃。”
五位長老這下有些急眼了,道:“然兒,這話你可說清楚,我們怎麼有罪?”
“哎!大少爺這話,怎麼長老跟家主也有罪啦?”
“對啊!這事分明就是二少主不對,難不成這裏麵還有長老什麼事?”
霍麒風著急的輕聲道:“然兒,萬不可胡說。”
“爺爺,我沒有胡說。”霍然微笑著站直身體,道:“剛才我與霍寒是不是切磋比試?”
麵對霍然這個問題,幾乎是全場所有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霍然掃視一圈,滿意的微笑道:“既然大家都認同,按照族規靈力比試的第一條便是:凡家族子弟比試切磋,必須有族內長輩監管,如有一方出現重傷,比試切磋的另一方杖責一百,監管者杖責兩百。各位長老,如果當時不是二叔出手阻攔,霍寒就會重傷,我就要接受家族杖責一百下,而作為監管者未製止,則要杖責兩百下。”
“這……”
五位長老這下為難了,個個麵麵相覷的看著對方!
楊勇也很是逗趣的笑著,道:“霍然說的有理有據,這樣一來,霍正南還真是有功啊!”
張世德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道:“確實有理!”
長老們見楊勇與張世德都說有道理,轉頭再往會議堂的其他人看去,貌似各種零碎的聲音都是覺得霍然說的有道理。
“家主,您看這事該如何處理?”
大長老恭敬地向霍麒風請示道,還使了個眼神,暗示自己也沒辦法了。
本來霍麒風就是事情的當事人,本就不該再發言多說話,偏偏霍然這話又有理有據,連最為公道的五位長老都無言以對了。
霍麒風思考了片刻,道:“其實整件事情的受害者就是然兒,又是然兒提出的建議,既然句句在理,要不就讓然兒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