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就是令和兄這樣的人物了吧?
裴度端起茶盞堪堪喝了幾口,然後放下。
這棋也下了,舊也敘了,茶也喝了,該進入正題了,“令和兄,其實我是聖上派來的,聖上希望你放棄和薛姑娘的婚約,你們並不合適……”
這句不合適是從朝堂政治出發,並非是蕭琢和薛善本人。
蕭琢斂眸,眼底一片冷冽,昨日在太湖被皇帝刻意忽略,他就已經明白,他和善善在一起的可能性根本沒有。
所以當他倏然明白善善昨日為何不換衣物時,便立刻請了聖上賜婚。
她為他賭上名節,如此深情,他又豈能讓她輸掉。
蕭琢抬起頭來,深邃烏眸已變得溫潤謙卑,“子鑒兄,非是我不願遵從聖上意思,而是若我放棄婚約,那就等於讓薛姑娘送死,蕭某雖非英雄聖人,卻也不是那薄情寡義之輩,斷做不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這……”裴度都明白,隻是皇帝舅舅給了他命令,讓他必須說服蕭琢,他也不想這樣為難人啊……
“令和兄,其實你可以……”
不等他出主意,蕭琢的護衛赫雲飛身從天而降,將一封信雙手奉上,“世子,信。”
蕭琢沉穩接過,但瀲灩鳳眸裏的迫不及待卻掩飾不住,他打開信,隻見潔白的紙張上寫著四個漂亮娟秀的簪花小字:已愈,勿念。
蕭琢薄唇微微勾起,但很快眼底又閃過一絲失落。
他在期盼什麼?
想起身邊還有裴度,蕭琢將信貼身收好,轉過身來道:“子鑒兄的來意我已經知曉,還請子鑒兄稟明聖上,蕭琢願放棄爵位繼承權。”
“放棄繼承權?”裴度震驚,“令和兄你糊塗了?那可是你曆代先輩用戰功換來的,你怎可輕易說出這樣的話來?再者,你是王爺和王妃唯一的子嗣,你尚未成婚生子,聖上不會允許的。”
“在下不會退婚。”蕭琢無比堅定道。
“你……”裴度凝噎,“好吧好吧,我是看出來了,你這魂兒怕是落那薛姑娘身上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說著,腦中浮現出薛善的模樣,又是話鋒一轉,“也是,那薛姑娘仙姿玉貌,端方高範,是京中貴女們的翹楚,誰看誰迷糊,若不是出自鎮國公府,你們倒也是天造地設,哎,算了,我稟明了聖上再說吧。”
裴度起身,“今日已叨擾許久,就不繼續留了,告辭了令和兄。”
“子鑒兄慢走。”
等裴度身影消失於梨花深處,蕭琢嘴角的笑意也收了起來,一張俊臉冷若冰霜。
“赫雲,去國公府下拜帖,我明日拜訪。”
“是,世子。”
——
皇宮
裴度從淇奧居出來,就直接麵見了靖宣帝,將蕭琢所說之話一字不落的轉告。
靖宣帝聽了臉色難看,“朕就知道跟他說等於是對牛彈琴。”
裴度見靖宣帝似乎是有鬆口的意思,趕忙說:“舅舅,不如就成全了他們吧。”
靖宣帝抬手一記爆栗,“你是哪邊兒的?你是被策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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