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宣帝看刺客全部被擒,一派鎮定的走上前來。
不愧是天子,無論剛剛經曆過多麼驚險的刺殺,都能鎮定自若,威嚴從容。
他龍目冰冷的看著薛善蕭琢所押的刺客,沉聲問道:“是誰派你們來刺殺朕的?”
刺客一臉悲壯,倏爾猛地扭一頭,隨後沒了氣息。㊣ωWW.メ伍2⓪メS.С○м҈
薛善驚呼,“聖上,他服毒自盡了。”
靖宣帝臉色一變,目光“唰”的朝另外幾個刺客看過去,無一例外,全都服毒而死。
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靖宣帝雷霆大怒,將方丈叫至跟前,厲聲質問:“這些人混進來你們就沒發現嗎?”
方丈看著這幾個光頭,駭然失色,驚恐的跪下來,不敢撒謊,“聖上,這幾人是寺中的和尚。”
“什麼?”靖宣帝聲音拔高,“你說這本來就是你寺中的和尚?你要謀逆?”
老方丈嚇得胡子一抖,手中佛珠落地,雙手合十急切辯解,“聖上,貧僧是方外之人,孑然一身,了無牽掛,沒有謀逆的理由啊,還請您明察……”
靖宣帝眉頭深鎖。
老方丈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的抬起頭來又道:“聖上,貧僧想起來了,這幾人都是這個月才出家的和尚,定是知道聖上要祈福,所以才提前布置。”
“聖上,貧僧隻是肉體凡胎,不能看透人心,且這幾人也不是趕在同一日出家的,貧僧疏漏,但絕無謀反之心啊聖上……”
一番話讓靖宣帝臉色又是一沉,看向身後大理寺卿,“你去查這些人的出家卷宗。”
爾後又命令禦林軍統領,“查這些人的屍體,看是否有線索!”
大理寺卿在小和尚的帶領下快去往卷宗室。
而禦林軍統領,則馬上搜查這幾具屍體。
搜了約莫片刻,禦林軍統領從其中一個刺客身上找出了一塊玉牌。
上好的羊脂玉,上麵篆刻著一個淵字。
禦林軍統領臉色微變,將那令牌恭敬的呈給了靖宣帝。
靖宣帝拿在手中一看,勃然狂怒,指著趙淵厲聲高喝:“來人,將這個亂臣賊子給我抓起來,打入天牢。”
趙淵被抓起,滿頭霧水,“父皇,為什麼?”
“為什麼?”靖宣帝冷笑,將玉牌扔在了趙淵臉上,“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趙淵接住,定睛一看,身軀一震,這不是他出生時,父皇賜給他的玉牌嗎?
他和幾個兄弟都有。
到了這兒趙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被人構陷了,而且是最最讓人窒息的謀逆之罪。
是誰?
趙淵目光銳利的在幾個兄弟臉上一掃,隨即跪下,“父皇,不是兒臣,兒臣是被人陷害的!”
二皇子趙括不屑一笑:“誰會閑著無聊陷害你?”
不遠處的張貴妃看到兒子被抓,撥開人群跪到了靖宣帝跟前,哭著說道:“皇上,淵兒對您一向敬愛有加,晨昏定省,不曾有一日懈怠過,他絕不會謀反的呀皇上,求您明察!”
這時,大理寺卿帶著卷宗回來了。
上麵詳細記錄了這些和尚的名字及出家日期。
如老方丈所說,這幾個和尚並非同一日出家,而是或隔三日,或兩日。
一般人根本不會起疑心。
如此看來,便是籌劃已久了!
靖宣帝氣的冷笑連連,一把掐住張貴妃的下巴,把她提起來,眼底卷著遮天蔽日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