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琢一愣,善善沒暈?
內心一陣狂喜。
他卻沒有表現出來,一把抱起薛善,對李氏道:“夫人,男女有別,貴府大夫不便為薛姑娘診治,我帶她去看女醫了,告辭!”
不待李氏回答,蕭琢便轉身離去。
臨走前,蕭琢深深看了一眼陳守恒。
陳守恒心底狠狠一沉,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事實證明,陳守恒的不祥預感是對的,第二天,伯爵府就因為參與丞相顧忠通敵叛國一事而獲罪。
整個伯爵府的男丁被叛流放。
滿京嘩然。
百姓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大越糧草被燒一事,竟是丞相的手筆,為了給三皇子做嫁衣,讓三皇子翻身,竟不惜通敵叛國。
所有的百姓都怒了,他們不能接受捅刀子的,竟是自己人。
所有百姓聚集到正午門外,要求處斬丞相這個大奸臣。
天牢裏,顧忠蜷縮在潮濕陰暗的角落裏,蓬頭垢麵,衣衫襤褸。
這是他被關進大牢的第五天,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會被陷害通敵叛國。
還有他的女兒,為何會死在伯爵府?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想上訴翻案,但是聖旨已下,今日午時三刻,午門斬首示眾。
牢房的門被打開,牢頭拿著最後一頓飯進來,“犯人顧忠,吃最後一頓飯了……”
邊疆——
戰場上,大越和漠北正在打最後一戰。
當敵軍將領的頭顱被大將軍斬下的一刻,毫無疑問,大越勝了。
所有的將士都在歡呼。
斬下敵軍副將頭顱的趙淵也忍不住提著頭顱歡呼。
夜裏,全軍圍在一起喝酒慶功。
正起興時,一道聖諭快馬加鞭而來,“聖上有諭,趙淵勾結漠北火燒大越糧草,罪大惡極,現判處極刑,鎮國公自接到聖諭,便即刻執行,不得有誤,欽此!”
采薇潛伏於敵軍中尋找證據,老國公是知道的,這道聖諭在他意料之中。
他提起刀,在趙淵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走向他,“趙淵,這是聖上的諭旨,拿命來吧。”
話音未落,刀光一閃,熱血傾灑一地。
所有將士都傻眼了。
女將軍田氏振臂高呼,“將士們,聖上大義滅親,殺叛國之人,聖上英明!”
所有將士這才反應過來,齊齊高呼,“聖上英明,聖上英明……”
——
皇宮
禦書房
傳來一陣霹靂哐啷的摔打聲。
靖宣帝將桌上最後一個茶盞擲出去,臉色猙獰,“他們可真是厲害啊,朕的臣子沒了,兒子也沒了……”
李德福戰戰兢兢的抱著拂塵,“皇上息怒。”
靖宣帝冷笑,“息怒?李德福,你馬上派影子衛去殺了薛善和蕭琢!朕今夜就要看到他們死!”
這時,一道黑影閃到大殿,是影子衛首領,“恐怕不能了皇上,薛善和蕭琢已經走了,這是他們留下的……”
影子衛將一枚兵符和一封信和一本書呈到了靖宣帝跟前。
聖上親啟:
聖上,當您看到這封信時,臣女和蕭琢已經走了,臣女知道您很憤怒,但顧家聯合三皇子通敵是事實,臣女不過是想為邊疆的戰士們討一個公道,僅此而已。
臣女亦知道您之所以不讓臣女和蕭琢成婚,無非就是因為薛、蕭兩家的兵權。
此兵符乃蕭家兵權,蕭琢代蕭王爺奉上,還望皇上放過蕭家,放過薛家。
薛家保大越百年,一直赤膽忠心,天可憐見,聖上若不放心,待臣女祖父凱旋之日收回兵權,可讓薛家解甲歸田。
聖上一代明君,仁心仁德,想必不會為難臣女的老祖父。
臣女已與蕭琢浪跡天涯而去,此生都不會再回朝堂官場,廣平王府和國公府不日就會宣布臣女和蕭琢已死,聖上盡可放心。
臣女薛善,敬上。
叩別明君。
靖宣帝眉頭深鎖,看到最後一行字時,眉頭舒展開來。
“朕,還是輸了。”
他歎了口氣,把薛善所作的青皮書翻開。
第一頁,治洪災之道。
第十頁,治旱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