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莊生壓根兒沒料到,自個兒被人家給擺了一道。
這會兒,他正牽著胡如玉的手,倆人在商場裏頭挑挑揀揀,置辦些住校要用的物件。
倆人磨磨蹭蹭,直到夜幕降臨,七點鍾光景,才算把清單上的東西買齊整。
薛莊生把胡如玉送到學校門口,心裏頭卻泛起一陣擔憂。
他倒不怕自個兒捅婁子,就怕這丫頭片子遭人暗算。
胡如玉似乎看出薛莊生的心思,笑盈盈地說:“莊生哥,甭擔心了啊。我照顧我自個兒的!”
薛莊生瞧著胡如玉那張天真爛漫的臉蛋,一笑起來,就像春日裏花團錦簇,活生生一幅美景:“你能護住自個兒?行啊!那你倒是說說,打算咋護法?”
胡如玉咬了咬那櫻桃般的小嘴,這一動作直看得薛莊生喉嚨發幹,心想不知多少男兒見了會血脈僨張。
“實在不行,我就拚個魚死網破,寧可丟了命,也不能讓人糟蹋了清白!”胡如玉說得斬釘截鐵,毫無懼色。
薛莊生一聽,嚇得夠嗆,趕忙安撫道:“如玉,別這麼想,活著才有盼頭,人要是沒了,名聲再好有啥用?你聽不見看不見,懂不懂?”
薛莊生這番話看似為胡如玉著想,實則也在為自己謀劃未來。
他盤算著日後要娶的是如玉的姐姐胡夢蝶,但這丫頭也不能放過。
若她太在乎名聲和處子之身,那他還哪來的機會?
胡如玉扮了個鬼臉,俏皮地一笑:“我也就是那麼一說,逗你開心呢!”
說著,她拽著薛莊生的手臂,撒嬌似的晃了起來。
薛莊生壞笑著:“逗我開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我擔的哪門子心?”
嘴上雖這麼說,他卻悄悄用力捏了捏胡如玉那雙滑嫩的小手,手感絕佳。
胡如玉故作生氣:“不跟你說了,你個壞家夥!”
嘟起小嘴,背過身去,裝出一副不理薛莊生的模樣。
薛莊生看著胡如玉這嬌憨的樣子,真想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好好疼惜一番,隻是當下並非良機,隻能強忍著。
“不開玩笑了,說正事,你仔細的檢查一下,看一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沒有買的,然後你跟我說,我現在跑過去買,我馬上去買。”
胡如玉掃視著手中的購物袋,答道:“沒了呀,生活用品不就這些都夠了。”
薛莊生一拍腦門:“哎呀,忘了!天兒快涼了,還沒給你買墊被,晚上凍醒了可怎麼辦?我馬上就去買!”
“哎哎哎,莊生哥,那東西到處都有,我自己明兒去街上時順手買就成了。”胡如玉忙拽住薛莊生:“天都黑了,你趕緊回村吧,再晚怕是沒車了。”
薛莊生明白胡如玉是在關心自己,心頭一暖,隻好依了她:“好吧,我這就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凡事小心,照顧好自個兒。”
胡如玉笑眯眯地說:“知道了,你放心吧!”
眼下學校還未開學,學生們報名之後大多回家待著,等正式開學再搬進宿舍。
因胡如玉家離得遠,她提前住進了學校,宿舍裏暫時隻有她一個女生。
胡如玉整理好物品,看看時間,已過去大半個鍾頭,便躺到床上,長長舒了口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薛莊生從店裏出來,手裏提著新買的墊被,正準備給胡如玉送去。
“恩人!”薛莊生聽到這聲呼喚,心中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周建國滿臉喜氣洋洋地下了轎車,一路小跑來到薛莊生跟前,那激動又小心翼翼的模樣讓薛莊生覺得好笑。
“恩人,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分,這都能碰上!”周建國搓著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薛莊生卻有些頭疼,他急著給胡如玉送墊被,本想隨便應付幾句打發了周建國:“嘿,還真是巧,你怎麼還沒走?還有,別老叫我恩人,聽著別扭!”
周建國哪裏聽得出來薛莊生是在下逐客令,反而更加興奮:“我正要回城裏,路上瞅見個人影像你,果然是你!那個,薛先生,既然這麼有緣,能不能賞個臉,一起吃頓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