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大塊的岩石後頭,探出一張濕漉漉的清麗小臉。
藉著微弱月光,看得出來那女子身穿的白色中衣已讓湖水浸濕,正服貼在曼妙惹火的胴體上,寸絲寸縷襲擊著朱熹宣僅剩的理智。
他的臉部反光,玉玲瓏隻看得見他的身軀,卻看不見他的臉;這個樣子讓她有些許的不安。
原以為趁著大夥都在前頭,她便趕緊到這兒來洗滌多日未曾清洗的身子,雖然湖水是凍了點,可是總算讓她覺得舒服多了;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有人來這兒。
偏偏她的衣裳是放在另一端,若眼前的男人不走開,她是沒辦法拿到衣裳的。
“玲瓏……”
玉玲瓏的出現,讓他全身初滅的欲火又瞬地燃起熊熊的燎原大火。
像是身不由己,又像是心裏有數似的,朱熹宣緩緩地走向玉玲瓏,理智早已經遠遠地被他拋在腦後。
他是個正人君子,但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柳下惠,並不是代表他可以坐懷不亂地看待他喜歡的女人。
他要她……
現下……
“你要做什麼?”
玉玲瓏聽出他的聲音,自然知道他是何人,心頭懸起的防備總算放下,但他一直往這邊走來究竟是何用意?
隨著他一直逼近,玉玲瓏一步步地往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你快走吧……”直到距離玉玲瓏約兩步的地方,朱熹宣倏地停下腳步,聲音粗嘎低啞,神情痛楚懾人,迷人的唇畔痛苦地抿成一條線,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極不人道的疼痛。
聽到她充滿悚懼的嗓音,看見她如小兔般的驚駭,頓時喚回他一絲微乎其微的理智。
他正打算將她當成自個兒的妹子看待,如此一來……他怎能對她做出那種事?
盡管這迷藥古怪得出奇,令他喪失理智,令他死去活來,他絕不能對玉玲瓏有著半絲的無禮;他已經犯過一次錯了,絕不能再犯!
他努力靜下心,雙手互握成拳,閉上氤氳的黑色眼瞳,企圖以渾厚的內勁解去藥效。
然而才一使勁便氣血逆流,反倒是讓那一股眩人的欲火衝上腦門;朱熹宣微睜眼瞳,因痛楚而扭曲了俊顏。
“你怎麼了?”玉玲瓏吃驚地低喊著。
他的神情看起來有點古怪,身上似乎有著極大的痛苦;玉玲瓏不由得放下戒心走到他的身旁。
“離本王遠一點……”他的嗓音低嗄得教人害怕。
他用著僅剩的理智強迫自己移開雙眼不再看向她,不再注視著她那令他僨張的身軀。
“你的身體好燙,怎會說沒事?”玉玲瓏的一雙小手溫柔地貼在他的額頭,驚愕他身上莫名的燥熱。
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裏,她光是泡在這湖裏一下子便已覺得全身凍僵,怎麼他下來這麼久卻不凍反熾?
他反常的樣子著實令玉玲瓏手足無措。
“你不要靠近我……”朱熹宣痛苦地閉上眼,不想再看見她誘人的紅唇,不想再看她銷魂的曲線。
“你怎麼這麼說,我……”
玉玲瓏雖氣惱他無情地拒斥打算轉身就走,卻依舊無法放他一人獨自在這裏;愈是入夜愈是冷,他正在發高燒,怎麼可以再泡在湖水裏?
不行,她不能放他一個人在這裏!
玉玲瓏思緒雜亂,隻好將身子挨向他,以肩挺起他的手臂,欲抬起他的身軀往湖岸走。
“你……”朱熹宣痛苦地低吟著。
她每碰觸一次,便熾熱地挑起他的每一個細胞,源自小腹的欲火,排山倒海地吞噬他的理智……
一上湖岸,朱熹宣便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怎麼了?你得趕緊回帳包裏休息才行呀。”玉玲瓏沒有察覺他的異樣,隻是一徑心急地想要將他送回去。
“你方才為什麼不走?”他的俊顏痛苦地皺擰著,強烈的欲念迫使他的硬挺早已火熱得一觸即發。
她既然不走,那就不能怪他……
他的臉緩緩湊近她,火熱的唇壓向她的,狂野而粗魯地探進她杏紅色的唇瓣裏,放肆地汲取她的甜蜜,直到他發出滿足的囈語,他才將灼熱的舌纏綿地吻向她甜美的頸項。
“你做什麼?”
玉玲瓏整個人都傻了;他不是不舒服嗎?為什麼他現在卻這樣待她?
“閉嘴!”朱熹宣暴戾地斥喝她。
大手用力一扯,隨即將她濕透的中衣撕裂,他拉開她粉色的抹胸,舌頭舔吻著她胸前的粉色蓓蕾。
“你!”
玉玲瓏又羞又詫地瞠大杏眸,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陰鷙噬情的俊臉,早已經忘了要抵抗。
“別動……”他的舌舔上她小巧的耳垂,含著她的圓潤,柔柔地低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