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會,可是我什麼都想學。”她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比如說,她不太會花錢,她現在很想學習花大錢的要訣;比如說,她不太會依靠人,她現在很想享受依靠他人的滋味。好啦,她承認,她是有那麼一點點卑鄙,可在這種時代裏,想要白手起家,憑她,她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那塊料,所以她隻好借助一些外力。
能夠依靠一個人無憂無慮地生活,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她現在正朝著自己的夢想前進哩!
當然,她這麼做也是需要冒一點風險的。
雖說她是挺懷疑他的性向,不過尚未找到證據,不代表她的臆測是正確的,所以必要時,她說不定得要出賣她的“貞操”換“真鈔”。
不要嘲笑她,在這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她隻是窮怕了。
***
這一份工作未免也太折騰她了吧!
瞪著堆在小小桌麵上的文件,連於靜簡直不敢相信她永遠都搞不定桌麵上的文件。她沒有那麼笨,也沒有那麼笨拙,可為什麼她已經忙了好幾天,桌麵上的文件還能堆得跟座山一樣?
她沒有打混,她真的很努力地在發送文件了。為什麼……
她覺得自己像是深陷在地獄裏。
沒事幹嗎給自己找這麼多麻煩事呢?她不應該由著他幫她指派工作,她應該直接跟他說她想做的工作是秘書,或者是特別助理,而不是一個打雜的小妹。
她不喜歡這種沒有建設性的工作,每天隻有馬不停蹄地發送文件,無法給她任何的刺激感,可是怕引起他的懷疑,怕他知道她潛入他的公司是為了什麼,所以她隻好很委屈地繼續進行這一份工作,再從中慢慢地觀察他。
隻是,她真的好不喜歡這份工作。
“於靜,我捉到你在偷懶哦!”
連於靜緩緩抬起水眸,睇著秘書室的秘書長,沒好氣地歎了一口氣,“湛耒大秘書長,午休時間還沒過,現在還是我的休息時間。”別連這短短的一個半鍾頭都不給她,好嗎?
她好可憐,真的好可憐。
“我知道,我隻是想要逗逗你嘛!”宋湛耒嬉皮笑臉地窩在她的身旁,“瞧你難得的連笑都不笑,我想要逗你開心嘛!”
“不好笑。”可能拿些較有價值的東西逗她會比較有用。
銳岩總裁辦公室旁有兩間辦公室.一間是秘書室,一間是助理室,而她則渺小地殞落在助理室裏,永遠擠不進隻有男人存在的秘書室,而且連端茶進總裁室的資格都沒有。
她不相信自己比不上一堆男人,打死她都不相信!
嗚嗚,除非他是同誌或是瞎子,不然他怎麼能夠無視於她的存在?他怎麼可以冷落她?
她的美豔可不是自個兒誇大的,而是眾所皆知的事,怎麼他偏偏對她無動於衷?可惡,既然他不是瞎子,那就一定是同誌,他一定隻對男人動情,要不然他怎麼可能不多看她一眼,怎麼可能會讓秘書室裏淨是男人?
沒有男人會不欣賞她的美,如眼前的秘書室統籌人宋湛耒三不五時就到她這兒晃晃,豈不是擺明了他對她有興趣?
對了,這才是正常男人應該有的反應,像晁央弦那樣是不正常的。
“這麼不賞臉啊?我站在你的麵前,你居然還可以神遊太虛。”宋湛耒睞著她沒有焦距的眼,俊美的臉不由得垮了,扁了扁嘴。
啐,他可是號稱銳岩第一草耶,她太不給他麵子了吧。
“沒有啊。”斂下眼,她沒有多好的心情理他,不過……“總裁什麼時候要回來啊?”
他可是機動秘書長,肯定是最接近晁央弦的人,問他絕對沒錯。
宋湛耒挑起眉,頗為玩味地斂眼瞅著她,“說來說去,原來你是把目標放在他的身上,難怪對我不理不睬。”
這下子,他可是搞懂了。
“什麼意思啊?”她心虛地垂下眼簾,假裝忙碌地整理桌上的文件,將欲分配的辦公室文件分門別類。
她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吧,應該沒有吧!
“你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輕笑著,索性在她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