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鍾離夢頗為同情地點頭。
“況且整個秘書室裏頭都是男人,完全沒有半點脂粉味,你知道外頭都把我們這群秘書室的男人說得多難聽嗎?不用我說,我相信你應該略有所聞是不?害得我走出公司都得低著頭,不敢見人啊!”宋湛耒唱作俱佳地捂臉痛哭。
“乖、乖.不哭。”鍾離夢很義氣地拍著他的肩,轉向晁央弦,“央弦,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自己對於靜沒興趣,怎麼可以連帶地不準他們靠近她?這麼做太不近人情了!”
晁央弦緩緩地眯起厲眸,沉默了半晌,正要開口,卻見到總裁室的門微開,探出一張粉嫩的俏顏,而那張臉的主人,正是讓他們兄弟鬩牆的主因。
“誰讓你進來的?”
聽著他仿若冰山的嗓音,連於靜正要跨進門內的腳很窩囊地僵在原地“我送咖啡來。”
她應該沒有招惹他才對啊,他沒必要拿這種懾人的臭臉和嚇人的語氣對她吧!況且她也沒有做出惹他生氣的事,用這種態度對她,難道他一點兒都不會覺得內疚嗎?無情得讓人咬牙切齒的男人。
“有人要你端咖啡進來嗎?”她的一舉一動看在他的眼裏,隻會讓他更加深刻地覺得她不過是適時地利用機會靠近宋湛耒罷了。
“我……”
啐,要不是她的臉皮夠厚,她真的想哭。
不隻是因為他的冷言冷語外加千年臭臉,更是因為他把她的美麗漠視得好徹底,仿佛將她的尊嚴活生生地丟在地上踐踏,讓她嚐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她要報複,她一定要報複,總有一天一定要讓他跪倒在她的腿旁,舔著她的腳高喊著女王萬歲!她一定要征服他,就算他是個Gay也一樣!
“出去。”晁央弦不容置喙地命令,絲毫不管她的顏麵。
連於靜動也不動地僵在現場,欲進不前,欲退不得,很難看地僵在門口,僵住的嘴硬是提不出任何反駁。
“等等,我要喝。”宋湛耒率先捧場。
“我也要。”鍾離夢保護小姨子自然是不落人後。
晁央弦的冷眸幾乎快把眼前一搭一唱的兩個男人給凍成霜,然而他們兩人卻無視於他的存在,繼續唱著雙簧。
他能說什麼?一個女人的介入造成兄弟對他的圍剿,他應該怪誰呢?隻能怪自己自找麻煩。
說女人是禍水,真是一點兒都不假,他深受兩位姐姐的荼毒,對這句話更是奉為聖旨般的供奉著。
“那我……”
她是不是該趁現在趕緊跨入門內呢?
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般動彈不得?為什麼她連一點勇氣都提不起?
“於靜,還不趕快過來?”宋湛耒瞧了晁央弦一眼,隨即對她招了招手。
連於靜見狀,連忙端著托盤過來,將三杯咖啡快速地擺在桌上,還不忘在繞過晁央弦身邊時偷覷他兩眼。
他把臉擺得這麼臭是打算要嚇她,還是他向來如此?
“看來你很喜歡當打雜的,你要不要幹脆到我家來當管家?”晁央弦斂眼盯著文件,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累。
“好啊!”她想也沒想地答允。
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怎麼能夠錯過?而且她還沒有使出計謀好讓自己可以再靠近他一點,想不到他倒是先提出了這麼棒的意見,隻是他擺著一張臭臉說這種話,他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她偏著頭想著,突地發現有數道視線纏繞在她的身上,不由得抬眼睇往視線來源,隻見他們三人都把視線投注在她身上,不禁一愣。
她說錯什麼了嗎?
“出去!”
晁央弦的神情冷鷙得教人心驚膽戰,在一旁的鍾離夢和宋湛耒都不禁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嗄?”
“我們要開會了,閑雜人等出去。”別再讓他說第二次。
她已經把她的企圖表現得太明顯,而他向來不會給這種女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