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坐。”晁央弦慵懶地躺坐在柔軟的沙發裏,揮手示意管家先行離開。
“哦。”等眼睛慢慢適應乍來的燈光後,她才有點笨拙地落座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傻氣地睇著前衛的室內擺設,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木屋裏頭,而且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晁央弦。
他沒有生氣耶!雖說他沒有笑,但他也沒發火。
是她眼花,還是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他?
“文件呢?”
晁央弦斂眼瞅著她難得傻氣的粉臉,睇著她一身剪裁適宜的小洋裝,完全將她玲瓏的身段展露無遺,而粉臉上淡淡的妝輕易地挑勾出清靈的氣息,再加上她不再霸氣的神態和不具高漲的火焰,他突然發現湛耒之所以對她有興趣,並非是他色心大起,而是她確實有誘惑男人的魅力。
“嗄?”什麼?
“阿夢不是要你送文件過來嗎?”他不認為她身上會有什麼文件,因為他太了解鍾離夢的為人了,倘若是重要的文件,他一定會親自到他這兒一趟,絕對不可能假他人之手。
他不想做卑鄙的推測,可照眼前的狀況看來,她確實是對他有企圖的;不過,在他的記憶中,沒有一個女人敢這麼大膽地接近他,甚至是這麼直接地麵對他,還進入他的房子裏打算誘惑他。
他很想知道她打算怎麼誘惑。
“啊!”文件……“我忘了。”
會不會太牽強了?可是就算會牽強她也沒辦法,因為她本來是打算利用進屋裏的這一段空檔想借口,哪知道她竟會這麼不濟事,一踏進大門裏,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是嗎?”意料中的事,“那你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他倒是挺想知道她帶來的那兩個袋子裏頭,到底是裝了什麼,是用來誘惑他的輔助品嗎?
“啊,你吃晚飯了嗎?”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愚蠢。
他是個總裁,家裏頭有管家,他怎麼可能還沒有吃晚飯?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他怎麼可能還沒用餐?
唉,看來她帶來的這些東西得要自己消化了。
“吃了。”她是打算先抓住他的胃嗎?好老套的手法,不過倒是他頭一次碰到,她確實挺與眾不同的。
“我就知道。”她喃喃自語地垂下眼。
她怎麼會這麼笨呢?要弄東西讓他品嚐,倒不如省下那些時間把自己裝點得更誘人些,她怎麼會在這當頭犯了如此不可饒恕的錯?
“袋子裏頭裝了什麼?”他略坐起身。
“嗄?”難道他……
“我好像聞到了香味。”想誘惑他?倒不如由他先展開攻勢。
他從沒有遇過可以讓他動心的女人,更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打動他,要她誘惑他,好讓他可以將她吃幹抹淨之後再丟棄,倒不如由他先展開攻勢,將她俘虜之後,再讓她知道企圖用自己身體換取某種程度上的利益,是一件多麼愚不可及的蠢事。
很多女人常犯這種錯誤,真的以為可以用臉、用身體,甚至是用愛來打動他,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一個無神論者,他根本不相信那些看不見的東西。
而眼前的連於靜比那些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還要愚蠢。
“你想吃嗎?你會餓嗎?”她是不是產生錯覺?還是這房子裏有著不可抗拒的魔力?為什麼她總覺得他現在的臉色看起來很溫和?
是因為房裏頭有中央空調的關係嗎?
“我看看。”睇著她傻氣的表情,他淡淡地勾起幾乎不可見的笑痕。
連於靜一愣,看傻了眼。
他笑了?他笑了!天啊.他是真的笑了,不是她看走眼,也不是她的錯覺,他是真的笑了。盡管隻有一瞬間,但是他確實笑了,而且他笑起來真是教她有點措手不及。
或許是因為看慣了他冰冷的酷臉,他現在突然笑了,她反而不知所措。
而且他笑起來真的很俊,她一直以為不可能會遇見這麼完美的男人,但是她現在真的遇見了,他是真實存在的。
“不能看嗎?”斂笑睇著不斷出神的她,晁央弦不由得微挑起眉。
她真的是來誘惑他的嗎?可她現在的神態,看起來和這三天來的她大相徑庭,他甚至懷疑她不是連於靜。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連於靜點著頭,立即將擺在保溫袋裏的保溫盒拿出來,“這是我自己做的,你吃吃看。”
嘖,她到底是在幹什麼?居然在這當頭發愣。
她又不是花癡,幹嗎在這當頭扮花癡啊?俊美的男人她又不是沒見過,秘書室的宋湛耒一點兒也不比他差,隻是在其他部分,宋湛耒就比不上他了,所以她鎖定的目標還是他。
所以說,她得趕緊穩住心神,怎麼可以在這時失神呢?一點兒都不像她。
“你自己做的?”他的口吻藏有太多的疑問。
氣味聞起來是挺香的,紅燒牛腩看起來也挺像是一回事的,但她該不會在裏頭加了不該加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