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誤解了自己,但是現在他卻無法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他。因為他是打算向大衛辭職,再請大衛幫他寫一份推薦書,好讓他可以遠離這家公司,讓那些一不堪入耳的流言止於他的離開。
這些事……自然是不能告訴他的。
“不能講嗎?”還是不敢講?
嚴至盛詭邪魔魅的眼瞳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險的訊息,異樣的氛圍詭魅地籠罩整個辦公室,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猝不及防地,他的大手快狠地擒住喬伊的手,在大衛震驚的目光下,強行要將他拉出去。
“你把這裏當成哪裏了?誰容許你這麼放肆?”在他目中無人的行為,以以及門外眾目睽睽之下,大衛的一張老臉漲紅,不禁放聲大喝,打算為自己找回一點尊嚴。
“我放肆?”嚴至盛猛地停下腳步,狂傲的逸出冷笑。“我哪裏放肆了?我有你的放肆嗎?”
哦,除了喬伊,還沒有人見過他發怒的樣子,所以大衛才會愚蠢地製止他。不過,沒有關係,現在就會讓他知道,他一旦發起怒來,向來是無法無天,就算他是分公司最高負責人也沒用。“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望著門外竊竊私語的員工,大衛更是努力的為自己扳回一點麵子。
“你自己曾經做了什麼,我想用不著我來提醒你。”嚴至盛噙笑如鬼魅,眼眸裏卻沒有微笑的影子,反到是更顯得冷肅與鷙猛。“我記得我曾經在傳上來的公文裏夾了一紙的忠告,難道你還沒有看到?你是不是太累了,所以整天都在辦公室裏睡覺,錯過了我的忠告?”
他真的很給他麵子了,給他台階下,也給他尊嚴,甚至好心地給他忠告,他還想怎麼樣?他可還沒有跟他算喬伊的帳呢!
“你說什麼?”大衛怔怔地望著嚴至盛狂肆的霸氣,腦海裏不斷地想著自己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入他的手中。
“至盛,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大衛,難道你不怕他把你開除了?”被他擒住雙手的喬伊,不禁附在他的耳邊警告著。
“他敢?”嚴至盛冷冷地笑著,陌生得令喬伊惶懼。“你對我說這些話,到底是為我好,還是為了他?”
有沒有人說過,很少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來,通常大都是不治的重症?仿如他鮮少動怒,一旦動怒了,必定毀天滅地,無法無天。
“我不是……你在說什麼?”喬伊倉皇地望著他身後看熱鬧的一群人,聽見一陣陣的嘩然,心底不禁暗斥他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虧他那麼努力的想要力保他在這間公司的形象,他竟然……
“有什麼好怕的,我愛你就是愛你,有什麼好開不了口的?”他不一定要把他的愛召告於世,但是他的愛必定是光明正大的,絕不可能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因為那樣不但是對自己很失禮,相對的,對自己的伴侶也會造成很大的傷害。
“我問心無愧。”
“至盛!?”
喬伊聽見他的愛情宣言,霎時紅了眼眶,不知道是為了他的大膽,還是為了他的霸氣而折服。
他竟然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毫不猶豫地對他示愛,若是他還要吹毛求疵的話,是不是顯得太愚蠢了?
“我的舉動會令你丟臉,或是無地自容嗎?”嚴至盛突地正色瞅著喬伊,幽黑的眼眸像是廣義的深海將他溫柔的環住,不覺得難以呼吸,相反地,反而眷戀起他的溫暖。
喬伊堅定地搖了搖頭,第一次打開心房,讓赤裸裸的靈魂暴露在他的麵前,更讓他堂而皇之地走入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