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3)

焦念要百口莫辯。“但是如果我有錯,那個女人也要承擔一半的責任啊!所以你先跟我說她是誰,讓我跟她好好談談,說不定……”

他當然知道她的婚禮是破壞不得的,他的好友兼老板是新郎,他當然得力挺到底,而她則是銳岩集團總裁的表妹,跟銳岩關係良好的數家企業的代表也都到場觀禮;他當然知道因他而產生的小小瑕疵,自然會讓他們覺得臉上無光,可是這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要他一個人承擔全部的責任,對他而言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他就是覺得太不公平了才會天天上美人館,非要查出她的身分及下落不可,要不然教他這一口氣怎麼吞得下去?

“我還想問你,她為什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你一個巴掌?”寧倩爾好整以暇地等待著答案。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回答得有點心虛。咳咳!如果他猜得沒錯,大概跟夏威夷之行脫不了關係。

問題是,男歡女愛的事是在兩廂情願下進行的,他又沒強迫她,事後她卻給他一巴掌,實在太不懂禮貌了。

“真的嗎?”她眯起眼。“依我對她的認識,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所以我就在猜是不是你……”

“沒有!”他斬釘截鐵地應道,欲蓋彌彰。

“沒有?”

“喂!寧大小姐、危太太,你寧可相信她也不肯相信我,你跟她到底是什麼交情?”有沒有搞錯!她不會忘了誰才是她真正的恩人吧?

“她是我同學,我當然比較相信她。”她輕哼一聲。

“同學?你為什麼就不先問問她為什麼要打我,反倒是問我為什麼挨打?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他不禁發噱,人格竟被質疑到這種地步,不過至少讓他打聽出對方的一點消息了,隻要他天天來套話,還怕寧倩爾不多少透露一些?

“廢話!我認識她多久,又認識你多久?”之窈不隻是她的同學,還是和她一塊兒長大的死黨,她當然知道之窈再怎麼任性也不可能隨便打人。

“想當初,我和你站在同一陣線時,你對我不是這種態度的。”唉,真是感歎啊!

想當初危亦全避她如毒蛇猛獸時他是怎麼幫她的,如今一旦讓她“得逞”,成功當上危太太,她倒是忘了舊恩人,真是人情比紙薄,教他痛心哪!

“要不是你破壞了我的婚禮,我也不會用這種口氣同你說話。”一生一次呐,總不可能要她重辦一次吧。

“咱們又回到原點了。”他垂下肩膀。

每次談到最後,畫下句點的總是這一句話;不就是一場婚禮?有什麼大不了的?女人怎麼都這麼小心眼?

就跟那個女人一樣,無端端地害他背負了這麼大的罪名。

其實,他想找她並不隻是想要跟她理論,他更想和她談談那一晚的事,想知道讓她懷恨在心,甚至出手打他的主因是不是因為那一晚;如果是,他就得好好地開導她,如果不是,他當然得要問個明白。

雖說那一晚她是有點喝醉了,但是他確定那一晚所發生的事都是在她尚有意識時進行的,而且是經過她同意的,如此瑰麗的夜晚,為何要讓他在日後遇上這堆麻煩?

唉!就說了,那種女人根本就不適合一夜情,更何況她還是個不經人事的處子;沒經驗就不要誘惑他嘛,他又不是聖人,怎麼可能坐懷不亂?

想要玩,她也要玩得瀟灑一點,是不?

害得他現在根本沒有自己的休閑時間,還被老板強迫加班。不管了!他一定要找個可以讓他少奮鬥三十年的女人,好讓他可以脫離苦海。

再不然,找個可以少奮鬥二十年的對象,他也不介意啊。

“總之你再怎麼套我的話也沒用,我不會告訴你的,然而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你不要利用拜訪客戶的時間跑到我這裏來,要不然我就跟亦全說,然後再叫他把他的工作都挪給你。”寧倩爾惡質地恐嚇著。

“喂!”太狠了吧,他已經加班加到快翻臉了,要是再把危亦全的工作都挪給他,他保證立即遞辭呈不幹了。

“誰教你破壞了我的婚禮!”

焦念要百口莫辯,隻能很無奈地重重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走,可以了吧?”

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手還未摸到門把,便見到門被打開了,接著焦念要便被一個人狠狠地撞倒在地……

哎呀!好熟悉的感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