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概是這一陣子都睡不著所以血壓偏低,想吐!”雖然醫生說過這些都是內分泌失調的症狀,不過說真的,她忍不住懷疑自己是懷孕了。
“為什麼會睡不著?”
“不知道。”她又不是醫生!
呃……全身酸痛極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跟著他到處跑的緣故,可是她的身體應該沒有這麼虛弱吧?腳酸就算了,為什麼連肩膀和雙手都會酸痛?
焦念要揉著有點痛的太陽穴,突然問道:“要不要吃早餐?”
“啥?”她詫異地抬眼看他。“不用了,我吃不下。”
他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他昨天不是狠心地把她一個人丟在夜店裏,讓她一個人孤單地回家嗎?現在怎麼突然問她要不要吃早餐?很多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才要說男人心難懂。
“你就是不吃早餐,才會把氣色搞得這麼差。”
其實他可以不用理她的,可是……連他都不懂了。
“哪有?我隻是今天吃不下。”一想到他昨晚摟著個女人離開,她的胸口又悶得令她呼吸困難。
好難過!
她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吧?
說什麼內分泌失調,說不定醫生隻是在安慰她,說不定她是得了什麼絕症,然而醫生不好跟她開口,才會要她住院檢查。
“瘦得跟什麼一樣……”他喃喃自語著。
都已經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天曉得女人怎麼會認為骨瘦如柴是一種美,至少要有點肉,抱在懷裏才舒服。
“你說什麼?”她小聲地問著。
“沒什麼,你回去睡覺吧,我今天很忙沒空理你。”他坐到辦公桌前,打開計算機,佯裝忙碌地翻開昨天未看完的文件。
“不要!”她說得斬釘截鐵。
“你說什麼?”他再度皺起眉頭。
“我說不——要。”
他以為她一大早就來到他的辦公室是想做什麼的?她當然是來監視他的啊!
*****
“小窈?”
宋湛耒有些訝異地看著李之窈。
焦念要愕然地盯著眼前的銳岩集團總裁秘書,再回頭睞著笑容可掬的李之窈,隨即恍然大悟。
她是寧倩爾的朋友,然而銳岩的總裁是寧倩爾的表哥,所以宋湛耒身為總裁秘書會認識她也不會讓人感到大意外,隻是他不稱她為李小姐而昵稱她為小窈,聽在他的耳裏總覺得有幾分不舒服。
“宋大哥!好久不見。”她笑眯眯的喚了他一聲。
“咦?你最近是怎麼了,瘦了不少呢!”宋湛耒輕輕地將李之窈拉到身邊,非常仔細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連氣色都不太好,怎麼啦?”
“大概是最近比較忙吧。”她笑得有點心虛。
“真是的!你大哥大姐是怎麼照顧你的?”
“沒有啦,那是我自己的問題,跟大哥大姐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們站在總裁辦公室外閑聊,然而原本要向銳岩總裁報告這一季銷售量的焦念要,則是站在一旁雙手環胸,眯起深邃的魅眸睇著看似親密的二人。
可以提到對方的家人,這就表示宋湛耒和她很熟,難不成他就是之前和她分手,讓她淚流夏威夷的男人?
但是看起來又不像,依她的個性,他不相信她會和一個拋棄她的男人這麼親密地有說有笑,可是單憑寧倩爾和她的交情,也很難讓他們這麼熟稔吧?
“你喔!”宋湛耒揉了揉她的頭,才發現焦念要陰沉的目光直瞪著他,他輕挑起眉,賊賊地笑問:“小窈,你今天怎麼會跟念要一起到這兒來?”
“我……”這該怎麼回答?
她不知道維摩和銳岩有合作關係,更不知道他居然會到銳岩做演示文稿;唉!有時候認識太多人也是挺麻煩的。
“我懂了。”他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她轉過頭睇著他賊賊的笑臉,明白他話中涵義,小臉不爭氣地泛紅,掄起粉拳追著他打。“沒有、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十麼都沒說啊。”宋湛耒笑得可樂了。
焦念要冷眼旁觀一切,兩人過分親密的舉止似針般地紮進他的心裏,挑戰著他忍耐的極限,噬咬著他周身神經,直到他忍無可忍地探出手,將她擒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