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狠心拋棄了瞎子男友。
五年後,他重獲光明,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複仇。
為了逼我出現,他挑斷我哥手腳筋,弄瞎我媽媽,氣死我爸爸。
可即使這樣,我還是遲遲沒有出現。
他瘋了般衝進地下室,質問哥哥:“你們還要把她藏到什麼時候!”
哥哥嘴裏含著血,大笑出聲,噴了他一臉:
“五年前,她就得肝癌死了,你的眼角膜就是她捐的!”
1
商業中心大廈,一身西裝革履,麵色冷峻的蘇橋蹺著二郎腿,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
他對麵的小助理,小心翼翼觀察著自家boss的臉色。
蘇橋語氣冰冷:“查到他們行蹤了嗎?”
“已經查到楚楓煦先生的行蹤,可林芷玉小姐並沒在他身邊,您看是否把他抓去別墅。”
小助理態度端正,等待蘇橋的下一步指令。
“嗯,把他帶去地下室,隻要不弄死他,斷手斷腳或者毀容,你自己看著辦,最好從他的口中得到那女人的消息。”
“好的,boss,我這就讓人去辦。”
聽見他要針對楚楓煦的話,我慌了神,拚命拍打他:“蘇橋,那是我親哥哥,你不可以對我哥哥動手!”
可惜蘇橋聽不見,也看不見。
他回來的第一時間,我的靈魂便被禁錮在了他的身邊。
隻是我沒想到他會這般恨我,連帶著恨上了我的家人。
自從他回來以後,便吩咐人開始尋找我還有我家人的行蹤。
直到今天小助理帶回我哥的消息,卻依舊沒有我的任何消息。
他麵色陰沉,把手中的紅酒喝完,自言自語:“你去哪兒了,為什麼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你要是知道你男人在我手裏,會不會主動來找我,那時候我該怎麼懲罰你。”
我挨著他極近,自然也是聽到他說的這番話,一股冰冷涼意竄進我心裏。
2
我這才想起來——
當初我因為肝區疼痛,腦袋有些發熱,便去醫院檢查,可當我拿到結果時,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我肝癌晚期了。
那天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
看到獨自摸索著,想要拿茶幾上水果的蘇橋,不得不開始為他盤算起將來。
直到我生命的前一個月,不得不把蘇橋從我身邊逼走。
我把親哥哥叫到了家裏,蘇橋並不認識我哥哥,我讓哥哥冒充我的新男友,對蘇橋說我已經另有新歡。
為了逼走蘇橋,我還說了很多惡毒的話。
我記得當時蘇橋摸索到我身邊抱住我,崩潰地流淚:“芷玉,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對吧?
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剛剛醫院給我打來電話,說已經找到適合我的眼角膜了,我可以再次看見你了,不要放棄我好不好!”
可我卻掙脫了他的懷抱,給了他一巴掌:
“瞎子,就算你看見了又能怎麼樣,我不喜歡你了,你有多遠滾多遠。”
當天,我就讓哥哥把他和他的東西都丟出了我們合租的出租屋。
我還能想起那天他在公共躺椅上就著報紙睡了一夜的場景。
當時他很無助,我心裏也很痛。
可我沒想到他會回來報複我的家人。
可但凡他再派人去查一查,就知道我們是親兄妹。
我出生後是隨母姓的,可他查也不查,直接給我哥判了死刑。
我的心此時比趕走他時還要痛,可痛又能怎樣。
他看不見我……
我死了,五年前就得肝癌晚期死了。
3
我跟著他回到別墅,看到了一個酷似我的女人站在門外翹首以盼。
蘇橋自然也看到了,他快步走上前,把她抱在懷裏:
“雲音,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出來了,趕緊進去。”
蘇橋語氣帶著一絲責備,但走進別墅的步伐卻越來越快。
曾經,我也做過同樣的事情,而今我卻隻能看著他抱著別的女人走進別墅。
我跟著飄進去,見他把女人帶到沙發上坐下,聽著他關心地叮囑:“乖,以後別去門外等我了。”
“我也才出去沒多久你就回來了,你放心吧,我沒被凍著。”
雲音笑臉盈盈,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可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成了靈魂,我不僅承受精神上的痛苦還要承受心裏的痛苦。
雲音再次開口,語氣中全是試探:“你找到她了嗎?她是不是要回來了,要不要我搬出去?”
“不需要,你就安心地住在這裏便是,那女人還不配。”
蘇橋不帶猶豫地回答,甚至把我貶得一文不值,他眼中的厭惡讓我心更疼了幾分。
其實除了他報複,他能再找一個比我知書達理的女人是我一直所期盼的,不是嗎?
把我忘了他才能真正地得到幸福,找個比我更好的人來照顧他。
可是……可是,他卻毀了我哥一生呀。
我都無法想象,以後我哥的生活怎麼辦。
4
他回來的事情並沒有隱瞞任何人,所以一調查就會知道他住在哪裏。
一連幾天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裏待著,似乎在等著我登門謝罪。
他心中都已經想好用幾種辦法來折磨我。
可是我卻遲遲沒來找他,這幾天他心緒一直都處於煩躁中。
第五天時,他終於忍不住叫來小助理:“楚楓煦說了那女人的下落嗎?”
小助理搖頭:“他一直都沒鬆口,即使我們劃破他手腳筋,毀了他的臉,他也沒說林芷玉小姐在什麼地方。”
“既然這樣,你繼續逼問他,還有吩咐下去,開始對楚家施壓,收購他們的股份,一個月之內讓楚氏破產,這樣我就不信那女人還不出現。”
蘇橋眼中充血,他已經猜到幾種可能,最有可能的一種就是我被他們送出國了。
楚楓煦失蹤的消息肯定壓根也沒傳到我耳中,但他如果動了楚氏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