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又摸了下花瓣。
指腹上傳來滑嫩的觸感,像是女子的肌膚一樣柔軟光滑,令人愛不釋手。
司馬霽月眯了眯眸子,有些不甘心,便又開口問道。
“就算沒有追求過姑娘,歡好恩愛之時,甜言蜜語什麼的……總是少不了吧?”
見王爺執著於此,對“情”字一道同樣一竅不通的清風簡直有種想哭的衝動,他一年三百多天日日追隨在王爺身側,護他平安周全,寸步也不敢離開,哪有閑情逸致去女人的溫柔鄉瀟灑快活?
偶爾有所接觸,時候也不會太長,還輪不到他說什麼甜言蜜語呢!
更何況,跟在王爺身邊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王爺者冷……哪怕他的性子不如王爺那般深沉陰鷙,可也好不到哪兒去,如何會主動腆著臉皮,對女子軟語柔情?
隻好硬著頭皮如實道。
“好話也都叫姑娘們說去了,鶯鶯燕燕,嘰嘰喳喳的,左一句甜言,右一句蜜語,還、還輪不到屬下開口……”
聽到這話,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司馬霽月不免有些惱了,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
“你……”
趕在他開口之前,清風忙道。
“屬下無能!屬下該死!”
“嗬,”司馬霽月冷冷一笑,“是挺無能的,問你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以前不是還挺能耐的?怎麼一到這種事情上,就跟蔫了似的,一點用都沒有?”
清風頓時把腦袋埋得更低了。
“屬下知罪!”
“罷了,你出去吧,”司馬霽月不悅地揮了揮手,“本王現在不想看見你。”
“是,屬下告退。”
清風默默地退了出去,安安分分地當著出氣筒,心下竟然不覺得難過,還挺高興……王爺發起小脾氣來還蠻有意思的,甚至學會了遷怒到他的身上。
喔,有進步!
要知道,在這之前,王爺從來隻會自己一個人悶在屋子裏,就算怒到了極點,也不會發泄出來,有時候清風真的很擔心他會把自己硬生生地給憋壞了。
出了門,清風也不敢離得太遠,就在屋子外候著。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便聽屋子裏傳來了司馬霽月的聲音,又將他喚了進去。
清風應聲行至桌前,俯首道。
“王爺……可有什麼吩咐?”
司馬霽月一手撐著臉頰,一手隨意翻弄了桌上的書卷,琢磨道。
“本王想到了一個法子,不曉得可行不可行?”
清風微抬眼瞼,看了眼司馬霽月略顯別扭的姿態,一副沉浸在了愛河之中無法自拔的模樣,要不是他一直守著王爺沒離開,都要忍不住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是別人假冒的了!
實在是太不像王爺平素的作風的!
然而話又說回來,雖然王爺這般模樣看起來有些奇怪,還透著一絲絲的詭異,但是這樣的王爺似乎多出了幾分人情味兒,變得有血有肉了起來,不再是冷冰冰的,宛如刀劍一般酷寒蕭殺。
那一刹,清風竟然從心底下冒出了一種名為“啊!自家的王爺終於長大了!”……的欣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