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下屬氣衝衝地走離,百裏輕裘方才開了口。
“你確定十天之後,能讓賭坊的收益翻兩番?這海口誇得倒真是不小……你可知道,賭坊現今的盈利是多少?”
慕容長歡坦白直言。
“不知道。”
百裏輕裘不免覺得好笑。
“不知道你就敢大放厥詞?”
“事在人為嘛!難得師父信任徒兒,肯將賭坊全權交給徒兒打點,倘若不幹出些漂亮的成績來,豈不是辜負了師父的一番厚愛?”
“好話誰都會說,但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本事——”
不等百裏輕裘把話說完,慕容長歡就笑著打算了他。
“師父既然將賭坊交給了徒兒,便應該相信徒兒,否則……又何必多此一舉?”
“說的也是。”
百裏輕裘微微頷首,變沒再多話。
慕容長歡又道。
“隻是……單單師父一人看好徒兒,似乎還不夠,師父手下的那些人一個個拽得跟大爺似的,好像不怎麼把徒兒放在眼裏啊。”
“你的事情,”百裏輕裘俊臉酷冷,完全沒有一點兒為人師的體貼,“自己解決。”
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回答,慕容長歡也沒有覺得失望,反而勾起嘴角,笑得更加陰邪狡猾了。
“這種小事,徒兒自然不敢勞煩師父動手,但他們畢竟是師父的手下,所以……為免師父誤會,徒兒還是要先經得師父的同意才行。”
聞言,百裏輕裘眸光輕爍,曉得了她的意思,也不問她要幹什麼,就直接一揮手,冷然道。
“隻要你能應付得了,無論是誰,皆隨你處置!”
“哈!有師父這句話,徒兒就放心了!”
聽到慕容長歡這樣說,守在一側的下屬忽然覺得脊背發亮,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大禍將至,要倒大黴了!
而實際上,他們也確實倒了血黴!
不過半天的功夫,就被慕容長歡折磨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恨不得分分鍾掐死她,可又對她望而卻步,不敢靠近她半分!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百裏輕裘的耳裏。
百裏輕裘並未生氣,隻是覺得好奇,就命人將慕容長歡叫了過去,問道。
“你是怎麼下毒的?”
慕容長歡笑了笑,得意道。
“毒是昨天下的,否則……徒兒如何能保證每一個人都中毒,且還是‘無緣無故’地中毒?”
“那你還向為師征詢意見?”
“徒兒早就知道師父會答應,但問還是要問的嘛!再說了,不當著他們的麵問上一句,他們又怎麼會誤以為這毒是在今天下的?”
百裏輕裘了然一笑,又道。
“你的毒是下在了水裏?”
“師父明鑒。”
“那為何為師沒有中毒?”
“不是沒有中毒,而是因為師父內力深厚,所以毒發得晚……便是真的毒發了,也不會想他們那樣嚴重,”一邊說著,慕容長歡立刻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瓷瓶,笑嘻嘻地遞了過去,“喏,解藥在這裏,師父你還是快些服下吧,若不然可要吃苦頭了!”
百裏輕裘沒有接過,並沒有將慕容長歡的雕蟲小技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