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兒子遇險,龍在天強行使用當初神胎潰散於肉體中僅剩不多的真元將兒子救了起來。隻見他此刻嘴角溢血,頭發幾乎花白大半,挺直如竹的背也終是鞠螻了起來。
片刻後,見兒子呼吸已經平穩,臉色也恢複正常。龍在天便收手回手,而後步履蹣跚的走到孤墳前。看著愛妻的墳墓此刻這位頂天立地的漢子卻再也控製不住自已的情緒,跪伏在墓碑前失聲痛哭。男兒有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此刻這位男子的哭聲卻讓人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半響,控製住情緒的龍在天雙目無神的靠在墓碑上喃喃自語:“龍兒,你走了十二年了,十二年了啊。雲兒也十二歲了。龍兒你若有魂可曾回來看過我們,你若有魂,你是否現在就在這看著我們。龍兒你怪我這麼多年都不帶雲兒來看你嗎?嗬嗬!一個廢物老爹,娘
親也不在世間,行雲還小,我怕他受不了這些打擊啊。”
沉默半響,隻見龍在天起身雙手用力推著墓碑,墓碑一點一點向旁移去,墓碑下有著一暗格,裏麵隻有兩樣東西,一幅畫,一幅內甲,內甲上流光閃爍,正是仙甲的標誌,以龍在天的身體狀況若還把護雲甲留在身邊。隻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護雲甲便封存在這。
此時龍在天卻並沒有看護雲甲一眼,而是雙手顫抖的拿起那幅畫,攤開後隻見上麵畫著一位身著白衣少女,腳踏飛劍,黑發向後飛起。杏仁眼,櫻桃嘴,雖是女流,卻英氣逼人。
看見畫上少女的順間,龍在天眼中又淚光閃動,手掌輕輕撫摸畫上的人的臉龐。
“父親,這是誰?”卻是龍行雲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在看到父親手上的畫時,忽然感覺到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但又明顯記得沒有見過畫中的人,於是便開口問了起來。
龍在天聞言回過神,轉過身拉住龍行雲的手臂說道:“行雲,過來,跪下。”
聽著父親嚴肅的話語,龍行雲隻好放下心中的疑惑,乖乖跪在父親腳下。抬頭望向父親,卻不知父親怎的一下子似乎蒼老了二十歲一般,心中不禁疼痛萬分,猜測著是發生了何事。
龍在天凝視畫中女子良久,隨後便伸手把畫象合上,開口說道:“龍兒,我帶行雲來看你了,你看他已經長這麼大了。”
隨著父親把畫象拿下,龍行雲也看到了畫像後麵的墓碑。
“愛妻水龍兒之墓,夫龍在天立。”
看完後龍行雲隻覺腦袋轟的一聲,整個人都癡傻了。
“父親,娘親去哪了?”這是龍行雲小時候最喜歡問的事。
每次父親都說:“她去了很遠的地方。”
“去哪了?”
“以後在告訴你。”
看每次問完父親都會整天的不高興,自懂事起便在沒問過。
忘不了小時一群鄰居小孩跟在屁股後喊:沒娘的孩子沒人疼,沒娘的孩子是野孩子。自己總是忍不住衝過去大喊:我有娘親,她去遠方了。爭到最後免不了動起拳腳,即使鼻青臉腫也是倔強的爭執到底。
忘不了每次夢中常有一位模糊的女子無微不至的關懷自己。
“這不是真的,父親,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龍行雲一臉期盼的望向父親,隻希望從父親那得到肯定。
“行雲,為父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受不了打擊,從而一厥不正。要知你娘可是被仇敵傷害至死,為父神胎被廢,這仇還得靠你來報。你現在如此作為是要讓你娘死不暝目嗎?”龍在天看著一臉淚痕,頹廢般的兒子,不禁聲言疾戾道。
龍在天明白自己時日不多,看著兒子如此樣子,他心不知多疼。若是自己在死去,兒子可還能承受?因此,盡管心疼,但卻不得不嚴聲說教,以此激起兒子的意誌。
龍行雲呆滯良久,方才回過神來。腦中充滿了報仇二字。心中期盼被澆滅,他胸膛仿佛有火在燒,難受異常。雙眼布滿血絲向父親問道:“仇人是誰,我去殺他。拿他腦袋祭奠母親在天之靈。”
“你先冷靜下來,能傷我們的存在,又豈是現在的你能妄言的。修行不成不得在提報仇二字。”似乎被兒子的話語激到,龍在天卻是猛然咳嗽起來。
龍行雲忙起身走到父親身後為他拍起後背,直至父親咳嗽停止。方才說道:“孩兒知曉了,不知父親能否告知娘親的事,還有仇人是何人?”
龍在天雙眼凝視畫中人,仿佛望穿了時空。回到二十年前與她相遇的日子。
…………
“00325隊一百人仙池洗禮,死忙四十二人,中途退出三十六人,失敗三人,成功十九人.”一名氣質超然的人拱手向台上彙報道,仔細一看他額頭有著幾筆天生的符文,呈金色,組合在一起,正好組成一個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