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紫璃眸中寒氣愈發可怖,手中的幻影笛泛著幽幽白光,隻要寐榭再敢靠近一步,她絕不會手下留情。
寐榭見她如此不識好歹,臉上笑意也逐漸散去:“你這小妮子果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姐姐就告訴你什麼叫禮節!”
她眉頭一顫,祭出袖中紅綢,正欲動手,末夕忽地推門而入,眸中寒氣逼人:“寐榭你要幹什麼?”
寐榭聞言及時收了紅綢,轉而又變成了那副嫵媚嬌柔的模樣。看到末夕,她柔柔嬌笑道:“末夕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我正陪著仙子妹妹說話呢。”
紫璃瞪了她一眼,漠然別過了頭。
末夕看了眼紫璃,對寐榭冷笑道:“你沒發現麼,人家似乎便不想與你說話。”
她的聲音很冷,寐榭明顯對她有些畏懼,訕訕笑了笑,道:“畢竟我們不熟嘛,等熟悉了妹妹自然不會不願了。”
末夕側眉看向她,眸中帶著明顯的怒氣:“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我讓你滾!”
“你……”寐榭沒想到她會如此不給她麵子,但盡管生氣,她仍不敢說什麼,隻好黑著臉甩手出了屋!
紫璃眸眼微眯,原來魔界中也有內部不合之事,再看一眼麵色清冷的末夕,卻發現她正盯著自己看。
一連幾日來自己的一切都是由這個魔族女子照看,因此紫璃對她也沒有那麼大的敵意。
轉了眸光,她移步走到一旁坐下,問道:“離辰呢?”
自從她知道陌影是死於離辰之手,她對他的恨此起彼漲,再也未喚過他一聲‘師兄。’
末夕自然也知道其中緣由,淡淡回道:“仙魔之戰已起,恐怕他現在正跟你那心上人打得火熱!”
“什麼?”紫璃剛拿到手中的杯盞應聲落下,她霍地站起身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又猛地吐了起來。
末夕蹙緊眉頭,本想上去幫她,但手伸到空中,終究還是縮了回去。
“要不要我去叫一位懂藥理的人來給你看看?”既然答應了離辰要好好照顧她,她自然不會對她的身體置之不理。
紫璃搖了搖首,道:“不用了,我無大礙。”
在天宮之時自己就在嘔吐,但好歹沒有什麼其他症狀,她也不想動用魔族之人。
末夕見她如此,也不再勉強她,隻好作罷。
好一會兒,她才感覺到惡心感減少,抬眸看向末夕,問:“仙魔大戰何時開始的?”
“已經有十來日了。”末夕心不在焉地回答,心中卻是在想著不知離辰如何了,不知他能否應對修為高強的夙銜。
紫璃卻是甚為擔心夙銜,離辰自從入了魔,修為瞬間暴漲,隻怕夙銜應對起來會很棘手。
正暗自擔憂著,末夕忽地轉身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忽地頓住腳步,回身道:“過幾日恐怕我也要去迎戰了,到時沒人顧得了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開門離去,紫璃卻對她的話置之不理,她從未想過要讓誰來護著她。在這個魔氣衝天的地方,她指望不了任何人。
仙魔一戰,夙銜與離辰兩敗俱傷,兩方大軍各有傷亡。
洛軒等人將負傷的夙銜護送回宮,隨後又火速趕往前線,未免魔族再次攻擊。
淮歌看到洛軒如此匆忙,急忙將他攔住:“狐狸,你帶我去前線吧。”
洛軒一愣,隨即嗬斥道:“胡鬧!你好好在宮中呆著,順便照看一下殿下的傷勢,等我擊退魔軍便回來。”
說完還不等淮歌反應,轉而便消失在她眼前。
淮歌無奈,隻好轉身回去。
離辰負傷回了魔宮,魔王出乎意料地沒有責罰他,隻叮囑他好好養傷。
末夕一直照顧著昏睡不醒的他,一連幾日她都聽到他在睡夢中呼喊紫璃的名字。
雖然心痛,但她仍然冷靜,替他處理好傷口,她踱步來到紫璃的房間。
彼時的紫璃仍站在那個窄小的窗口前望著窗外的紅月發呆,見到末夕前來,她沒有多大的意外,隻低聲道了句:“你來了。”
末夕紅著眼睛走到她身旁,顫著聲音道:“離辰受傷了,他一直喚著你的名字,你去看看他吧。”
他受傷了?紫璃一驚,想到他殺害師尊的情形兩色霎時冷了下來:“他是因為殺害仙人而受傷,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為仙他為魔,我不可能去看他!”
“若不是因為你,他也不會這麼快入魔!”末夕冷言相諷,明顯被她的話激怒了,“若不是你對他無情,他怎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紫璃聞言身軀一顫,眸光如利劍般射向她:“難道就因為我對他無情,他就可以殺了撫育他長大的師尊?他的心本就是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