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生怕崇銘把自己給牽扯進來,忙道:“崇先生,記住你我的身份,我是承湖閣的小老板,而你,是我的合作夥伴,如果你不想我們之間的合作就此終止,你大可以繼續在這裏發酒瘋。”
她的口吻裏,充斥著警告的意味。
“皇嘉小姐,真是抱歉。我這裏會讓人為你們準備單獨的精致晚餐,告辭。”
安好匆匆離開後,皇嘉梓回過頭來,輕輕扶著崇銘的手,“我們回去休息吧。”
“不,我說了,我和你……”
“崇銘!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我們解除婚約,兩家的合作也會受到影響,你真的願意嗎?”
崇銘道:“我願意。”
“那你也想清楚,你母親可病著呢,她要是知道你和我解除婚約,她的病會怎麼樣?”
這下,崇銘不說話了。
母親最喜歡的兒媳人選就是皇嘉梓,她認定了皇嘉梓,若是解除婚約,她的癌細胞萬一擴散,他就罪不可恕了。
皇嘉梓低低道:“今晚我隻當你是喝醉了,你說過的話我都不會放在心上,我也請你稍微把我放在眼裏,哪怕隻是一點點。給我留點顏麵,好嗎?”
崇銘看著這個平日裏張揚明豔的女人在自己麵前卻是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他實在是狠不下心。
且不提崇銘和皇嘉梓如何,安好逃離了尷尬場麵後,被修羅拉到了舞會上。
修羅戴著一副野獸麵具,安好也臨時戴上狐狸麵具,舞步隨著音樂跳動,安好低低道:“你幹嘛呢?”
“找到線索了。”
安好輕呼一聲。
“那還不趕緊帶我去。”
“雲夫人留下的盒子果然藏在公主號上,不過有一個人比我們先動手,東西在他手上。”
安好的步子頓了頓。
“這件事極為隱秘,怎麼會有外人知道?”喵喵尒説
她為了找到那個盒子,特地用了舉辦拍賣會的幌子掩人耳目,怎麼會有人捷足先登?
修羅輕聲道:“應該是承湖閣內部出了叛徒,這個我會調查清楚,現在要緊的是搞清楚這人的身份。”
“是誰?”
“那邊戴著羅刹麵具的男人。”修羅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身上。
安好看了眼,“我去會會他。”
“夜兒別急。”
安好不聽修羅的勸,旋轉舞步,把那個男人的舞伴給換了下來。
男人麵具下的臉上,浮現了淺淺的笑意。
“小姐的舞步很美。”
“先生器宇軒昂,又儒雅溫和,真想看看先生的真麵目。”
男人笑了,他的聲音好似有魔力般,讓人不自覺的放鬆警惕,“不如我們先交換姓名?”
“夜兒。”
“司謹墨。”
安好在腦海中搜索了司謹墨這三個字。
貴賓請柬都是她核對過的,不會有多餘的人,而這個司謹墨不在她的邀請範圍之內,那麼問題來了,他是怎麼混到公主號上來的?
是用別人的身份上來的,還是溜上來的?
一個活生生的人多出來,修羅不會不知道,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夜兒是不是在想,我是誰,從哪裏來?”
安好覺得這男人有透視眼,能看到她心中所想。
“那司先生願意說嗎?”
“我知道你會找到我,還會為了了解我而主動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