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允蕾站在機場外的計程車招呼站等車,忽然一輛黑色的BMW轎車駛過來,在她麵前停下。
「允蕾小姐。」駕駛座旁的車門打開,一個戴著墨鏡的豔麗女人,下車朝她走來。
森島由美?!
「你怎麼會在這裏?」項允蕾不友善地瞪著她。
因為宮城元朗的關係,她對森島由美一直沒什麼好感。
「元朗派我過來接你。」森島由美微笑說道。
「元朗他……」項允蕾露出開心的笑顏,她沒想到他會派人過來接她。
不過她略微一想,又立即拉下臉。「他為什麼派你來?」
難道他不知道,她最討厭森島由美了嗎?
「這點我也不清楚。我想大概是其他的人都在忙,所以才派我過來吧!」森島由美聳聳肩,如此回答。
「那……好吧!」就算項允蕾再怎麼不喜歡她,既然是宮城元朗的安排,那她也就乖乖聽話了。
「可是……從這裏開車回青森需要很久的時間,搭飛機下是比較快嗎?」項允蕾提出疑問。
「我們不回青森,元朗目前人在東京。」森島由美解釋。
「他就在東京?」項允蕾驚呼。
「是的,所以他才要我過來接你。」
「那我們還等什麼?快上車吧!」她迫不及待想見到他了。
「好的。」
森島由美替她拉開後座車門,等她上車後,自己也坐上駕駛座,係上安全帶,開車上路。
汽車很快駛上機場通往市區的快速道路,途中,項允蕾詢問森島由美有關宮城元朗口中的「意外」。
「元朗告訴我,幫裏發生幾起意外,到底是什麼事?」
「唉!前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位於全國各地的幾個營業據點,被人惡意縱火,有些店完全燒得精光,就連我工作的長島俱樂部都沒能幸免。」她失意地歎息。
她平日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趾高氣昂得令人討厭,如今遭逢巨變,連工作的地方都給燒了,項允蕾不禁同情起她。
「呃……你別難過,俱樂部會很快重建,你很有能力,巨鷹幫絕不會讓你失業的。」她笨拙的安慰道。
「謝謝你的安慰,允蕾小姐,我會振作起來的。」
森島由美半側過頭,淺笑致謝,但一轉頭注視前方,臉上的表情就全變了。
怨恨的幽光從她的眼中透出,她勾起抹著暗紅色唇膏的唇瓣,冷然一笑。
是的!
她會振作!她不但能夠重新獲得工作,還能得到她想要的──男人!
長途飛行讓項允蕾相當疲累,在汽車行駛的規律搖晃中,她不自覺合上眼皮,逐漸陷入昏睡。
森島由美從後視鏡中發現她睡著了,立即在下一個交流道口下高速公路,往人煙稀少的偏僻處駛去。
她將車停在路旁,然後下車走向後座。
「嗯……到了嗎?」
項允蕾發現車子停了下來,好像還有人打開車門,於是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愛困地用手揉揉眼皮。
感覺麵前矗立著一道詭異的黑影,她緩緩抬起頭一看,立即驚恐地瞪大眼。因為她看見森島由美手持針筒,麵孔扭曲地站在她麵前。
「你想做-啊!」
森島由美迅速將針紮入她的手臂,然後將針筒裏的藥劑全部推入她體內。
藥效吸收得十分快速,項允蕾張大嘴,正想質問她為何這麼做,喉嚨已經發下出任何聲音。
她不甘心地睜大眼,瞪著森島由美,不久後雙眼一閉,軟趴趴地倒下。
「哼!這支針會讓你睡上好一陣子,等你醒來;哼哼,將會有意想下到的驚喜。」
她將後座車門關上,然後回到駕駛座,發動引擎重新上路。
連續幾起巨鷹幫的產業遭人縱火的事件,讓宮城元朗一回國就疲於奔命,繁瑣的調查工作,讓他整日忙得像個陀螺。
不過即使在百忙之中,他仍記掛著項允蕾。
派去接她的人,應該已經接到她了吧?
不知他們什麼時候才會到?
昨晚負責打理洛杉磯產業的管理人,打電話向他報備,表示項允蕾已經坐上回國的飛機,那時他正在忙,但還是立刻派人到機場接她回來。
「副幫主,不好了!」
宮城元朗的屬下──泉穀快步走進來,神色慌張。
「怎麼回事?」
「剛才派去接允蕾小姐的朝山打電話回來說,沒接到允蕾小姐。」
「什麼?!」宮城元朗跳起來問:「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一點!」